蓉娘来了,几人自然少不了一场声泪俱下的见面。夏柳这两天在家伺候着几个老婆,而楚舒则来说楚绮雪因为真气吸收不顺畅的原因,需要延迟与夏柳的婚期。夏柳去看了看后,因有圣女在,情况还不错,夏柳安抚了楚绮雪和春灵几句后便回去了。
因为有了上次结婚的惨痛教训,所以这次夏柳整天猫了起来,谁都找不着,在结婚当天照旧是藏了半天,下午入洞房时才悄然出现。
满场来客都在寻觅着新郎的踪影,他一出现,顿时闹哄哄的罚酒,因为朱由检等人也都来了,夏柳不得不给点面子,有头有脸的都敬了个遍,本来想躲酒的,没想到比上次结婚灌的酒还多,这次是彻底醉了,不像上次精神还好,现在是真正的头昏脑涨,脚步都踉跄起来。
朱由检要赶回去处理奏章,浅浅饮了杯就回去了,只剩下满朝文武,和其他那些黑道,生意上的朋友。
楚家今天虽然是不嫁女儿,但毕竟已经公布了出来,所以楚舒还是来了。白、霍、徐三自然一家不少,全部到齐,谁都能得罪,就是皇帝的兄弟不能得罪!而那些满朝文武基本也到了,尤其是那几个正拥有后选内阁资格的几个大臣,更是不甘落后的一个劲的向夏柳敬酒,搞得夏柳想给他们每人几腿。
夏柳的今天正宗岳父程志明没到,大舅子程锦远也没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按理说朱由检登基,程氏父子都会得到重用的,不过貌似到现在还是京城的中下层官员,夏柳也没问,有机会想问下为什么不给程锦远这个家伙弄个好官做做的?当初不是巴结的挺厉害的嘛!
酒过不止三巡了,夏柳灌了一肚子酒,不仅头晕,胸口还有种呕吐感,扯着楚舒的衣服正想回洞房躺躺,也不知道谁他妈起了个头,谈起最近在京城开东林武院的事情。这次来祝贺的官员中不少都是东林党人,或亲东林党的,因此这么一提议,那些人连忙附和,夸赞这个武院创建得是什么伟大的创举,是皇上的英明领导下才有的,能够挽回这些年来大明朝军事羸弱的契机!反正是有什么好话都吹出来了。
当然啦!夸皇帝的,谁都不反对,可问题是渐渐转移到东林武院的任职上去了,东林党绝大多数是文臣,推举这推举那,仿佛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这就引起其他官员的不满了,尤其是徐家的不满,因为他们徐家世代经营军火生意,军中更是有他们徐家的人,这东林武院说到底是为将来打仗提供人才的,要你们这帮光会动嘴皮子的人做什么!
首先发难的是钱龙锡,曾得罪过魏忠贤被革职,后来被朱由检召回朝中,也是内阁侯选人之一,此人面容清矍,四十来岁,眼睛炯炯有神,声音爽朗道:“顾兄此言差矣!一味用礼仪圣人之书教诲武人,岂非要把能征善战的将军们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所以我已经上奏皇上,这东林武院的院长应从经验丰富的将军中选!”
他反驳的那人叫顾大章,是东林党领袖之一,被钱龙锡一反驳,顿时趁着酒气,吹须瞪眼道:“东林武院怎么说也是个学习之地,将军们虽然打仗经验丰富,但诲人不倦的事情却不擅长,所以还是应该由咱们朝中文才兼备,并且有威望的大臣担当。”
徐家派的是徐浪的叔叔,代表徐家来祝贺,他是个久征沙场的老将,因此听了顾大章的话顿时也说话道:“顾大人!武院与书院有本质区别,武院教的是战场上的本领,你们在朝中的文臣有几人亲身去过沙场?真正能战胜敌人的本领是练出来的,而不是教出来的。你们谁能教学员去杀人?恐怕没一个人能做到吧!”
这话确实点到要害了,引起很多在朝武官的赞同,那顾大章还要争辩,这个创意是他们想出来的,不做院长怎么行!
大才子钱谦益端着酒杯起身吟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吟完,悠然的走到顾大章旁边道:“顾兄,战卧沙场,是豪爽悲壮的,咱们都是文人,说句实话,我是见着那刀就怕,见血就晕,更别说杀敌了,所以我认为这事没必要争,圣上英明聪慧,此时恐怕圣心已有决断,各位还是省点口舌吧!”
夏柳腿脚虽不听是换了,但耳朵还能听到明白,也觉得这钱谦益出现的正是时候,娘的,把老子这酒宴当作朝堂了,还让不让老子进洞房了!
“来来来!#x5404#x4f4d,不就是一个武院的院长嘛!老子要当也照样干得好样的,小院长有什么好争的,只要能拿刀就成”夏柳思维有点混乱,加上舌头僵硬,也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没几句就立不起来了。
“好!”顾大章拍桌子道:“夏先生也算是武术界的高人,楚家飘渺影的功夫曾在京城造成轰动,如果有夏先生担任此职,我顾大章第一个赞同!”这个顾大章果然#x4e0d#x6127东林领袖,见既然争不到,不如让夏柳做,一方面送个人情,而且又是楚家的女婿,能够压制徐家在军中的影响,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夏柳也没听清他嚷什么,趁着酒意头脑一热也道:“好好!来,各位咱们为这个干一杯!”说着,把手中酒一饮而尽,双眼一翻,‘咣铛’一声,已经醉倒桌上。
醉醺醺的,意识模糊,只感到自己被人驮进房里,然后被扔到了床上,有人为自己宽衣解带,盖被垫枕,然后便迷迷糊糊睡着了。期间似乎胸口烦闷,吐了几次。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夏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还有点疼,望望这新房,老子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过去了?我操!夏柳揉揉脑门,昨天的事情已经完全给忘了,妈的,谁他妈昨天把老子灌醉的?要让老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转头看看身边,空无一人,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凉凉的。
露瑶呢?诗诗呢?妈的,以后这酒绝对不能喝,春宵值千金啊!老子这么一睡千金就没了。
他一阵懊丧,挣扎着坐起身子,只见白露瑶穿着新衣推门进了来,见他醒来,连忙在盆里倒上水,拣了条干净未用过的毛巾过来,微微蹙着细眉“醒啦!来,先洗洗脸!”说着,把毛巾往脸盆里淘了下,拧了点水,便帮他擦拭。
夏柳迟疑了下“露瑶,这我昨天”
白露瑶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呀!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倒下就睡,我和诗妹妹费了好大工夫才把你衣服脱下。酒气冲天的,吐了三四次,忙了一宿没合眼,刚刚躺了会,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呃!老婆!对不起啊!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这么好的日子我竟然喝醉了!”夏柳委靡不振,很愧疚的说。
白露瑶把毛巾有淘了下,拧吧后道:“当时我们都听着呢,那些人也真是的,拼命灌你,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喝!我们最讨厌你这酒味了!”
夏柳连忙答应“行行!老子也不想喝,都是那群王八蛋,妈的,酒桌还真不是我的舞台。诗诗呢?她有没不高兴?”
本来说好程诗珊嫁给他要改名字的,后来夏柳想不改算了,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一个她,因此商量了下后,便还叫程诗珊。
白露瑶道:“诗妹妹经不起折腾,刚才在隔壁躺下!倒没不高兴,就是为你担心,以后要是天天这样,咱们还不如回西山,安安静静过日子,比跟这些人喝酒胡说的好!”小夫妻俩正聊着,突然听到院里传来一声急促的奔跑声“夏先生,不好啦”
夏柳正连连点头白露瑶说的是,心情也是不太好,突然听到有人乱嚷嚷,顿时光火,我操!老子结婚第一天谁他妈在乱喊!妈的,老子灭了他!
正恨恨的想,却见一个人影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夏先生,不好啦!小姐出事啦!”
这人是楚家的下人,夏柳见过几面,马上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脱口喝道:“什么?绮雪出什么事了?”
那人气喘吁吁道:“今天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发现小姐那院没人影,平时起得挺早的春灵也没出来,吴嫂就进去看看,谁知道小姐和春灵被人抓去了!“绮雪和春灵被人抓去了?夏柳如遭雷击,心乱如麻,傻楞楞的呆在那儿,白露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摇着他的胳膊道:“相公!相公!你没事吧!“夏柳脑海中空白了几分钟,猛然一下子醒悟过来,一把抓着那人,瞪着眼睛嚷道:“是谁抓的?”
“是!是白莲教!老爷让我来请夏先生过去。”那人见夏柳面目狰狞,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昨天竟然欠一章?等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