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傍我这位朋友安排个座位!”程锦远根本没把他身边的两人放在眼内,只顾招呼尤检,听他提醒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
当他看清夏柳看笑话的那张脸后,神色由恭笑变作错愕,然后是尴尬,最后恢复平静“啊!好好!这位朋友也请坐!”
呦!装作不认识老子,那也行,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嘿嘿!说回来老子能受到他这么有礼数的招待,还真是托这姓尤的福啊!坐定后,打量起四周的情况。也就二十来人,顺着一条溪水盘腿坐着,溪水弯弯绕绕流下山,旁边也坐了一排弯弯绕绕的人。
尤检的座位在溪水最上游,身下还垫着厚厚的锦垫,程锦远此时坐在他下首的石头上,夏柳则在他下首。看来这位置原来是他的。能让这小子坐石头,尤检看来还有点来头!
环顾一周,都是些儒服履靴的读书人,都望着他们,神情有些惊讶。能让程锦远如此恭敬的,估计苏州府也没几人!妈的,老子对尤检这小子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不会是个财团,或者某个超大型家族的吧!要是能攀上他这个关系,嘿嘿,老子还怕王福财!
心里正想着,程锦远朗朗道:“咱们这个酒会是仿兰亭集会,水中浮着一杯酒盏,流到谁身前,便需要当场作诗一首!罢才我已作过,我们继续!”说完故意挑衅的望了望夏柳,摆了个请字的手势。
我操,这小子真他妈#x4e0d#x6127知府的龟儿子,诡计果然够多,这招一箭双雕,不仅让尤检明白这酒会的规矩,同时也向在坐的宣布下面该老子作诗了!程锦远话音落下,手中酒盏放到溪面上,轻轻一松,酒盏顺着溪水向夏柳浮去,竟仿佛受控制一样,顺顺当当漂到夏柳面前,本来还指望来一阵风吹过去算了,现在愿望顿时落空。只好硬着头皮把酒盏拿起。
众人目光炯炯,都盯着他,你一个青衣平民,竟也不知廉耻的来参加我们这高雅的聚会,嘿嘿,现在看你出糗!
觉到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夏柳心里早把程锦远祖宗十八代,外加他家全部的女性问候了一遍,想了想,转头望向程锦远道:“这个作诗有什么条件?我是作一句好还是作两句?”
程锦远一楞,听到其他人都在低笑,连诗是几句都不懂,还来参加什么酒会啊!不禁心里得意,笑道:“这位朋友真是说笑了,诗虽有绝句律诗之分,却从未听说有一句两句的,我们一般都是作四句,如果你觉得有困难,也可以作两句!”
他这么调侃的话一出口,已经有人忍不住噗嗤爆笑了,嘿嘿!你妈的,这个蠢货,不弄清状况!老子可是尤检带来的客人,你让老子难堪,尤检会对你有好感?看来知府的教育水平和王福财有得一拼!就算你会作两首诗,也就是个气量狭窄,看不懂大局的人,小子,老子就等着看你的好戏!
想到以后程锦远后悔的样子,夏柳心情顿时爽了不少,想了一想,自己以前看过什么诗没有,正绞尽脑汁,抬头看见程锦远蔑视的眼神,夏柳忽然想起来今天在他家的花园亭子上看到的两句诗!叫什么来着对!
在众人看笑话的目光下,夏柳咳嗽了声“呃!#x5404#x4f4d,我是个粗人,俺也不会作什么诗啊!就随便作两句给大家助助兴!作得不好请各位见谅!作得还可以的话,就请鼓个掌,俺也算知道自己会作诗了!”
这左一句俺,又一句俺得,顿时听得众人直皱眉头,程锦远心里乐开花了,臭小子,幸亏刚才装作不认识他,否则脸都被他丢光了,勉强忍住笑“请请吧!”
夏柳摇头晃脑,一字一句大声道:“影飘垂叶外,香度落花前。”
众人听他刚才那话,正估摸着他会作什么样粗俗搞笑的诗,有的人还没等他出口,就被他摇头晃脑的动作给逗笑了,但一听这两句诗,笑声嘎然而止!
虽然说这两句诗比不上那些名句,但也是工整,还仿佛有那么一点意境!本来只拿他作猴戏的,眼光顿时变了。
尤检在这安静的时候,嘴角露出嘉许的笑意,鼓掌道:“作得好!”虽然是抄袭了王勃的圣泉宴里的两句,不过像他山沟沟里的人竟能念出来,也是难得,当即给予支持。其他人也纷纷鼓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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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天排版一直有问题,兄弟姐妹们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