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不过我觉得挺奇怪,刘浩维为了这么点事儿特意买这么一大包水果来看我,怎么着也觉得有些怪异。果然,我们俩说了一会儿话,他就切入正题了,“那个…慧慧啊,我那个房东儿子要结婚,说房子不租了。反正你家里头不是还空着一个房间么……”
我就说他今儿怎么这么殷勤呢。
可是我爸妈现在还在我家里头住着呢。
“过年,等过年后我才搬。那会儿你家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姨妈她们总不会在你那儿过年吧。”
他说得倒是有道理,我那小公寓也就随便住住,要真过年,家里头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来了,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我妈才不愿意住我那小疙瘩呢,前两天还老说我不讲卫生。
这么多亲戚里头,我跟刘浩维关系最铁,既然他都开口,我自然也不好拒绝,反正现在大冬天的,一个人住着还真冷。于是爽快地答应了,说是等我爸妈搬走后他就搬过来。
这样一晃就到了年底,爸妈赶在过小年之前搬了回去,刘浩维一听说,赶紧就打电话给我,让我陪着他去西平村老房子收拾收拾好搬过来住。
这会儿单位的活儿不多,跟领导说了一声,他大方地就准了我的假,于是刘浩维就开着他的小破车领着我一起去了西平村。结果刚上路,他那小破车就傲娇了,就使劲地嚎,却怎么也不肯走。我们俩只得先坐公交车到西郊,然后搭摩的去的西平村。
那个远慧集团果然动作快,这才多久的工夫,这一大片地方已经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西平村东头的那一片小山坡也夷成了平地。由于刘浩维的房子在村子西边,所以这会儿还能暂时保留,不过已经是独一家,看起来孤零零的。
我们俩跳着脚进了院子,把屋里老太太以前留下的东西收了收,大概整了两大包,准备带回城去。临走时刘浩维又看中了院子里的一个泡菜坛子,非要搬走,可一时又找不到东西装。他就让我拖着一个包先走,看能不能拦到车送我们回城。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能叫得到车。我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的士经过,倒时不时有几辆高档车来来回回,气派十足,估计是那什么公司的领导下来检查了。
总不能招呼人家送我们回去吧?
我站了一阵,脚有些发酸,索性放开袋子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看了没几分钟,居然就看见有意思的事了。不远处有辆挺牛b的车本来开得好好的,结果在转弯的时候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往前头冲过去,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弯道口的一个大柴火堆上。
可怜的宝马车,这得花多少钱修啊?我心里头暗自咋舌,又生怕车里的人真受了点什么伤出不来,赶紧站起身朝宝马方向张望。
车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个男人像做梦似的下了车,眼神呆滞地朝我这个方向看。眉目轮廓十分眼熟,我怔了一下马上就认出了他是谁。电视里瞧着挺严肃的,眉目冷峻,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清楚的疏离感,可见了真人,却觉得他居然还挺亲切的,完全没有电视里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金明远下了车之后就停在原地朝我这边看,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狂喜、惊讶、意外,还有不敢置信和害怕。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传达这么丰富的内容?我以前总觉得小说里这么写特别可笑,但现在总算明白了,有些人,是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