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问她有没有结婚的,见此情形也不敢随便开口了。倒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古恒打趣她姑姑,说她脾气越来越臭,跟个男人婆似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我这才晓得原来她跟我同病相怜。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八月底,刘队长调到了省刑侦大队。
古艳红在我家里头气得直跳,倒不是因为她还对刘队长念念不忘,而是觉得刘队长抢了本属于她的位子——这姑娘被调去做了文职。
九月初,明远正式进了省一中,成了古恒的师弟——其实那小子也就比明远高一届而已。不过他到底在这里多待了一年,算是地头蛇了,有他罩着,我还真放心不少。
结果开学后没几天,就瞧见明远一身脏兮兮地回来了,身上的校服扯坏了好几处,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说。
于是直接打电话给古恒了,古艳红接的,一接通就听见她在那边高声嚎,“那小子正挨打呢,等会儿再说啊。”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敢情这俩小子一起出去打群架?
胆大包天!
才来了几天,马上就跟着学坏了。我要不好好管教管教,还不得出大事!
我回去院子里折了根枝条回来,把上头的细枝和叶子全都捋干净,又仔细捋了捋,确定没有枝节咯手了,这才提着枝条进屋。沉着脸把枝条往桌上一摆,质问道:“你看你是自己主动说,还是先挨一顿抽再说?”
明远无奈地扶着额头,可怜巴巴地求饶,“姑姑——”
声音拉再长也没用!
“学校里头几个不长眼睛的欺生,我跟古恒就把他们教训了一通。”他倒是轻描淡写,可我听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就你们俩人?”我恨恨地问,枝条往后收了收。
“嗯。”明远低下头不敢看我。
“他们几个?”
“五个……”他偷偷看了我一眼,又赶紧更正,“七个。”
“你行啊你!”我气得恨不得掐他几把,只是到底还是担心他受伤,枝条扔在地上,转身去柜子里找了瓶红花油出来,气哄哄地朝他吼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