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也不知怎么的,承天教的人得到了消息。”钱老大此言一出,林于二人心中同时狐疑,这件事怎么会和承天教撤上关系,且听她继续往下说道:“当晚大概亥时,我们接头的地方竟然等来了承天教均州堂主方野鸣,他一见我就跟我打听图有没有得手。我见他带了几个人,手里也都抄着家伙有备而来,就跟他说了实情,连人影都没见到。那方野鸣当场让我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承天教不是好惹的, 我没法子就把此人如何找上白鹿阁,又如何以字条传信,如何约我接头都统统告诉了他。”
“那后来此人露面了吗?”
“我也想要那图,可是碍于势力又不敢明面上和承天教去争,便暗中派了伙计去盯着方野鸣的举动。果然,不出几日,不知那方野鸣使的什么计策,居然引出了那个卖画的人。”
“此人到底是谁?”
“此人化名严三,本名叫严来旺,只不过是均州城里一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但是据说二十多年前他是大内翰林书画院的一个初级学生,料想当时他偷偷把这画从宫里鬼使神差地偷了出来。因为这是要杀头的罪,为了掩人耳目,他就一直隐姓埋名在均州城里呆着。不想日子每况愈下,生计越来越过不下去,听说这严来旺还有个嗜赌成性的坏毛病,一来二去,赌坊里天天喊打喊杀地让他还钱,他便只好将《早春图》设法变卖。”
“这么说,那方野鸣从严来旺的手里买了这幅图?”林寒初赶紧追问。
“若真是如此,那也相安无事了。不想方野鸣向严来旺要了图,结果不但没有给一文钱,还让赌坊里的伙计将人活活打死,对外说是欠债不还。这事情当时闹得挺大,这严来旺的家里人不依不饶,都到了知州那里,但也不知怎么的就给方野鸣压了下来,后来不了了之。外面人只知道是严来旺因为欠赌债被打死,但没什么人清楚这背后还有这么幅古画的渊源。”
“后来呢?这画到了方野鸣手里之后呢?”
“没啦!方野鸣去年也被承天教的女贼给杀了,想必是教里起了内讧吧。鬼知道那画在哪?兴许是被那女贼给抢了去。你们俩又是谁?为何要打听这画的下落?”
林寒初扶起于墨霄,两人缓缓往门外走去,林寒初回头侧目冷冷对她道:“钱老大,今日的赌局我们已经扯平,后会无期。这白鹿阁内,能让人摧眉折腰的也不过是钱罢了。这样的地方,不免污了这吴道玄的真迹。quot 说罢,头也不回地下楼去。
均州城自战国伊始,乃汉水之西的一道屏障。世人所谓其固若金汤,多半来自汉代时所铸造的城墙。这城墙围绕着城池一周,巍峨之势岿然不动,然若细看,却会发现这被形容得坚如磐石的铜墙铁壁,不过是土筑。对城里的人而言,这高墙上一次用于抵御外敌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而此刻的高墙却还有另一个风雅之用。均州城墙设有东西南北四门,各门之上设城楼,城楼雕梁画栋,飞檐碧瓦。要说这东面的城楼,临近汉水之滨,晴空之夜,皓月当空,汉水滔滔,此处便是最佳观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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