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来道兄的酒瘾大的很呐!”说罢便走到道士跟前,将杯中一口饮尽:“好酒!话说这孟浩然的老家便在这岘首山南侧山坡下。当年,他和李太白相识相知,二人便曾登临过着岘首亭,凭栏远眺,留下不少的名句。”
“非也非也。”摆手间又饮一杯,也替白松延也斟满一杯。“孟浩然长李太白十来岁,早在李太白之前便已名声在外,得玄宗赏识,而为人清高得很。这孟浩然与李太白,虽然相识,但并称不上是什么知交好友。”
“道兄何出此言?” 两人说话间,便又对饮起来。
“这李太白自然是崇拜孟公得紧,开元年间,孟浩然途径江夏时会李白于黄鹤楼,李白亲自送到江边,送别时写下了《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诗有云: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怀念孟公之情不可谓不真。李太白一生写给孟浩然的诗有四五首之多,然你可曾记得孟浩然有只字片语留给李太白否?”
白松延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兄台的这翻话有趣得紧,值得推敲,来来,我敬你一杯。”
道士接过饮了,刚欲为白松延再斟上一杯,只听他手中的酒杯啪地一下落地,碎成数片。抬头一瞧,他咕咚一个坐倒在道士对面的石凳上,只觉一阵眩晕,似醉酒一般,他自嘲道“昨日与道兄共饮了十坛都没醉,怎么今日竟如此不堪?”
道士捋了捋长须,笑而不语。眼见白松延左手强撑在石桌,后一瞬,便一头倒在桌上昏沉过去。道士不动声色,坐在原地,亭子后面的树丛里,蹿出另一个身影,侯在道士身后。
“二弟,还愣着干什么?搜他的身呐?”道士迫道。
此俩男子便是十日前汉江边与青袍客谋事的二人。后来的一人“哦”了一声探手伸入白松延怀中,谁知倏然间左手被他一把死死抓住,他并未起身,依然瘫倒在桌前,用混含不清的语调哼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哼哼,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紧交出通山令牌。”那个二弟边说手上边奋力争夺对方怀中的令牌。
“你们要入教做什么?”白松延使尽仅剩的力气,死死抓住令牌不放。那道士缓缓扯开鬓角敷贴的膜片,一张人皮面具从他脸上浮脱下来。“啊!竟然是你!”白松延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