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佩回不过神来,阿莱茵急忙把她往后一拦,压低声音:“是谁?”
“我。”
门外人回应。
威海利?阿莱茵一下听出来,表情开心,回身跟嘉佩说,就想去开门。嘉佩拉了下阿莱茵的手:“我去开。”
阿莱茵疑惑,有点不明白,而嘉佩已经走过去把门拉开。
威海利站在门口,表情全是烦躁和不耐烦,一手撑住门框:“你们在干什么?”
阿莱茵在嘉佩身后探出个头来。
威海利一看到阿莱茵,连疑问都抛弃,急切地想把阿莱茵带走。
“阿莱茵。”
“什么?”阿莱茵走近。
威海利伸手抓住阿莱茵的手腕,把他扯出来,侧身对嘉佩说了句:“抱歉,打扰了。”
嘉佩望着比她高大的骆发向导,无力反驳,垂下头,目光掉落在那只紧握住的手上,明明,刚才她还在哨兵的精神领域里奋力寻找,而这位向导却什么都不会做。
还是阿莱茵的祸患源头。
她张了张嘴。
阿莱茵:“谢谢你,摩尔小姐。对不起,威海利过来我就先回去了。”
话被噎了个彻底。
威海利居高临下地瞟了嘉佩一眼,拽着阿莱茵离开。门晃了晃,稳定下来,大打,空荡荡的。从身后窗户投来的光线变得更暗了,天已黑,跟那天一样,最终徒留她一人。
威海利拉着阿莱茵在酒店过道上快行。
上下激荡的心情还在,语气也难免变得迅速起来。
威海利:“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吗?”
“不,没做什么。”阿莱茵懵懂,尽量配合威海利的脚步,“我不能去摩尔小姐的房间吗?”
威海利:“大概是不能,这种时间还停留在女士的房间,难免会遭闲话。”
阿莱茵:“道尼和梅狄会理解的。”
“的确,他们或许会。”威海利,“所以,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不能讲出来吗?”
阿莱茵支吾:“我只是,有些不理解的事情想要她解答,你知道,她是位从蓝蔷薇向导专属学校毕业的医生。啊……我并不是在贬低你的意思,威海利。”
他撒了个小谎。
“心理咨询?!”威海利笑了起来,“其实我能够感应到。”
阿莱茵心咯噔一声:“感应到?”
威海利:“原本以为是不会的。但我们都小瞧了历史流传下来的,关于哨兵向导的传统。天性,哨兵素或者向导素,相容度,还有结合。在变异蝗虫事件之后,我们之间的精神结合并没有解除,我想过,后来又觉得这样更适合战斗就没有断开……”
他们的双人房间到了,威海利拿出房卡把门打开。
阿莱茵站在身后,耳边传来嘀嘀提示的声音,头抬到一半,就被拉了进去。威海利蛮横的力度还没有消散,阿莱茵本身也不想反抗,两人在进房时调转,年轻哨兵被压至墙角。
门关紧发出嗒的轻响。
麦克喵呜一声,缩进被子里。
房间里还有精神体,威海利没有把灯完全关掉,空留一盏,床头柜台上的,散出一圈淡黄的光。威海利像个黑影般覆在身上,阿莱茵在空档间看见从里面渗出来的光,亮了半边。
“阿莱茵。”威海利声音低沉,透出深夜来临前的一点点魅惑。
骆发男人伸手托住年轻哨兵的脸,迫使与他对视。阿莱茵看见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威海利蓝色的眼睛变暗了,里面似乎有暗潮涌动,像暴风雨来前的海面。假装平静。
微热的呼吸喷到脸上,热的。
阿莱茵恍惚听见心跳声,加快,扑通扑通,连带着,脸庞的手指都开始发热,传递到脸上。他怀疑自己的脸现在可能是红着,却不敢声张,怕破坏了莫名紧绷又暧昧的氛围。
“你是不会了解的。”威海利说道,“阿莱茵。”
他亲吻住他,同时伸手盖住眼睛,遮住了年轻哨兵半边脸。
的确无法诉说明白,情感无预兆地就从胸膛内喷发出来。威海利几乎不知道自己在亲吻谁,尽管大脑内十分清明。他忽然恼怒性地露出牙齿,咬了下阿莱茵的嘴唇。阿莱茵吃痛,闷哼了声。
疼痛感很短促,男人即刻伸出舌头舔舐安抚。
他不该如此的,轻易将精神领域暴露在另一个向导的精神触丝前,更不该容忍她进去。威海利愤怒在前,更多且更明显的,是种失而复得的触感。
他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