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给瞿冯二人见了礼,又拉着沁瑶莞尔道:“瞿小姐方才在夜宴上已见过了。”
五个人便挨在一处坐了。
一旁忽有人窃窃私语:“咦?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竟然也来了,韦国公府今夜可真是热闹。”
沁瑶等人回头一看,果见一群人簇拥着两位衣饰华贵的俊美男子进来了。
沁瑶认出二人正是上回在东来居跟蔺效一起喝酒的那两名公子,年长些的想来便是太子,生得温润如玉,很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另一位较年轻些多半是吴王,身形修长,面容俊朗,神情却隐含着几分孤傲,正侧头跟夏芫说话。
过不一会,康平跟蔺效也进来了,蔺效人高腿长,走路极快,康平几乎是小跑才能跟上,逼得急了,气得在原地跺脚唤道:“十一哥!”
蔺效这才停在原地等她,神情隐隐透着几分无奈。
一行人到了跟前,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见完礼,夏芫将几人拉到上首的空椅子上坐了,笑道:“咱们府里今夜没有尊卑之说,别说康平和十一哥哥,就连太子哥哥都得跟咱们坐在一块。一会击鼓传花到了你们手上,照样要罚你们作诗的。”
太子兴致颇高,笑道:“自该如此。只是我诗文上一向平平,若实在作不出,能否罚酒代劳?”
“酒也要罚,太子哥哥笛子吹得好,还要另罚你吹奏一曲《梅花引》才好。”夏芫语带娇嗔,笑靥动人柔美。
吴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笑道:“原来今夜是鸿门宴,这可如何是好,七哥我既不会作诗,又不会弄曲,一会只怕会出丑。”
“七哥的书画那般出众,若能现场做一幅丹青岂不是雅事一桩?”夏芫莞尔。
几人说笑着坐下。
园中诸人正是青春年少、爱玩爱闹的年纪,即便有那性子安静内向的,被周围热络的氛围一感染,也变得活泼浮躁了几分,一时间满园嗡嗡说笑声不断。
沁瑶闻着梅花几上的酒甚香,口里的馋虫上来,便偷偷给自己斟了一杯,抿了抿,只觉得香浓醇厚,比以往喝过的酒都来得勾人,不由慨叹一声,笑眯眯地低声道:“好酒!好酒!”
冯伯玉看在眼里,脸上不自觉浮起笑容。
瞿子誉皱眉告诫沁瑶:“少饮些,明日早起再嚷头痛。”
“知道啦知道啦。”沁瑶对王应宁眨眨眼睛,“我这个哥哥哪都好,就是管得忒宽,有的时候简直比我阿娘还要啰嗦,我都怀疑他这个状元是不是靠啰嗦得来的。”
王应宁抿嘴一笑,侧头往瞿子誉看去,恰好瞿子誉无奈地往沁瑶看来,两人目光碰在一处,不免都有些尴尬,互相点了点头,便镇定地各自移开视线。
这时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第一轮击鼓传花开始了。
☆、第37章
鼓点时急时缓,毫无规律可言,众人的心都高高悬起,每当花锤传到自己这儿时,便烫着了似的将花锤火速往下传,生怕鼓声会在自己这儿停住。
一圈还未传完,鼓声恰好停了,众人一看,花锤恰落在康平公主的手里。
康平也不扭捏,大大咧咧站起来道:“本公主不会吟诗作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