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榜眼咯?”瞿陈氏对冯伯玉印象颇佳,听了之后,几乎是双倍的高兴,忙给丈夫续了杯茶。
瞿恩泽点头,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盅,慨然长叹道:“冯公子是个难得的。但咱们子誉寒窗十余载,纵体弱时亦不曾稍有懈怠,此次得中魁首,也是实至名归啊。”
这话戳中了瞿陈氏的心肝肺腑,想到儿子这些年吃的苦,不由悲从中来,眼圈一红,又要落泪。
沁瑶忙拿话岔开,将今日云隐书院的事跟父亲说了,问父亲:“父亲,这个云隐书院是个什么来头?”
瞿恩泽并不讶异,显然早已听说了此事。
他抚了抚沁瑶的头,喜忧参半地说:“云隐书院曾是长安三大书院之一,十余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被先皇下旨关闭了。皇上重开云隐书院,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做臣子的也不敢妄加揣测。如今既已招了你入院读书,你也莫要想太多,自管到学里好好学些东西,总归是有益处的。”
这时瞿子誉恰好回来,将父亲这番话听在耳里,他眉头微皱,接话道:“父亲,此次云隐书院重开,据闻所招学生不过数十人,究竟为何会选中阿瑶,儿子总觉得里头有些蹊跷。”
沁瑶笑着一跃而起,跑上前迎哥哥:“咱们家的状元回来喽。”
“怎么这会回来了?今日皇上不是要在东林设宴,要款待你们这些天子门生吗?”瞿陈氏喜出望外地拉着儿子坐下,“你们爷几个说会话,我吩咐膳房多加几个子誉爱吃的菜。”风风火火地掀帘出去了。
“说是宫里头的怡妃身子有些不适,皇上挂念怡妃,便推到了明日。”东林宴既已取消,瞿子誉原本打算跟王以坤、冯伯玉等人请季师喝酒,但听说妹妹被云隐书院录取的事,一时放心不下,这才匆忙赶回家来。
瞿恩泽思绪仍停留子誉之前所说的话,沉声道:“此次拟定名单的是吴侍郎和莫常侍,遴选的条件也颇为苛刻,比如年未及笄,是家中嫡女,兄长出仕者最佳,偏偏每条咱们沁瑶都符合。“
“但入选名单里,四品以下官员的女儿凤毛麟角,大多数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小姐。”瞿子誉疑窦丛生。
“哥哥,你担忧什么?”沁瑶不愿看哥哥皱眉,伸手去抚哥哥的眉头。
瞿子誉不愿在妹妹面前提起书院学生会被皇上指婚的传闻,只无奈道:“没心没肺的小家伙。到了书院里,父母兄长都不在你身边,你以往又不曾仔细研修琴棋书画,万一书院功课繁重,同窗又不那么好相与,你可应付得来?”
沁瑶一笑:“原来哥哥是怕妹妹到书院里受人排挤?你自管放心,脚下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妹妹我什么都不怕。”
瞿恩泽和瞿子誉见沁瑶头昂得高高的,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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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皇上便钦点瞿子誉为翰林院编撰,王以坤任编修。而冯伯玉,则出乎意料地被任命为大理寺主事。
这日一早,沁瑶本打算找个借口回青云观看师父和阿寒,管家却送来两张帖子。
一张是给今科状元瞿子誉的,另一张却是指明给沁瑶的。
打开一看,内容相同,都是邀请他们去韦国公府夜宴的。
“韦国公府?”沁瑶极力在脑海中思索自家跟韦国公府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