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旁笑眯眯地接过话:“自然如此,王伯你就放心吧。”
老者很是欢喜,江春很是慌张。
送别了放下心的老者,江春快步追上走在前边的花临风,瞪着眼睛问道:“照顾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主子,你是小厮,不就是你照顾我么?”
“……”好像说得也是。
江春想了想,又皱起眉,道:“不对,那老人家唤你少爷,花姑娘你是哪家的少爷?我怎的不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连自己的都不知道呢。”
“……”好像说得也是。
提及自己所不知晓的身世,江春难免心情低落,回去的路上变得一言不发起来。
花临风也没说话,于是二人在回去的路上倒也都保持了沉默。
直至临近府口,花临风才突然开口问道:“如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恢复记忆的话,你待如何?”
没想到对方突然开口,还是问这么一个问题的江春一愣,暗忖一会儿后慢吞吞道:“那我就做我的江春。”
闻言,花临风克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眸光似天上的月光一般温柔。
却没想到江春紧接着叹了口气,道:“然后抱憾终身。”
花临风:“……”
他的眸光沉了沉,深邃得叫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是季棋叫你来的?”他又开口问道,却不是先前的话题。
江春点了点头。
“他倒巴不得你早点知道我的事。”花临风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喜是怒。
江春想多问一句,却见他道了句“到了”便径直跨进门,徒留一个清瘦的背影让自己观望。
夜很清凉,花临风强撑外出的后果便是半夜的时候高烧反复。
等到江春停下忙碌的手脚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他喃喃道,不经意地偏头一看,却见原本熟睡的花临风正睁着漆黑的双瞳望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花姑娘,你醒了?”
……
是啊。醒了。
花临风无声地回着,沉默几瞬后用眼神示意他去倒杯水过来。
江春心领神会地做了,见他喝完水就要起身,连忙阻拦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早着呢。”
但手刚伸过去,花临风却似乎有所防备般地躲过了。江春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醒了。”许是知道自己的态度太过疏远,花临风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然后绕过面色阴沉的江春,自行穿上了靴,就要出门。
“你要去哪?”身后传来某道语气不善的问话。
“不用你跟着。”花临风脚步不停。
“我是问你要去哪?!”向来耐心一流的江春突然一反常态,几乎是怒吼着问话。
花临风的双脚终于停在了原地,他转过身来,却是嘲讽一笑,“与你何干。”
闻言,江春顿时像被惹火了的野兽,嗖的一下便冲过去了。
花临风早有防备,却没想到自己的反抗在他的蛮力下不堪一击。
直至自己被扛起来摔回床上,被拉高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脖子,花临风才呆呆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江春!”他也怒了,一把扯掉被子,“这是你对待主子的态度吗?!”
“我只知道病人就该好好休息!”江春死死地拽住他的手,再度将被子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