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吧。在我的记忆中,我义父对你们,可是仁至义尽。”
“亦或者说,你们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苏尘幽冷淡漠的声音,响彻偌大酒宴大厅。
郑钧、钟鸣、孙越、马琍等人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虽然他们对出卖苏定方毫无负罪感。
但被人当众把底裤拔掉,还是很难堪的。
“小狗儿,你跟你义父苏定方那条老狗一样让人讨厌。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苏定方这条老狗、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爬到南郡首富的位置,那便是德不配位,便是最大的该死!”
“他苏定方是牛,十年时间,就把苏氏从一个小公司,变成资产几千亿的庞然大物。但他也实在愚蠢。居然妄图牺牲世家和贵族的利益,给那些屁民谋福祉。他为南郡的老百姓,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可还有人记得他?”
“我们便是不出卖他,他也是难逃一死。那还不如趁他还有些价值,拿出去卖个好价钱。他自己假清高,把南郡的世家都得罪光了,我们若要再跟着他,那不得被他拖累死?”
郑钧、钟鸣、孙越、马琍等人,在短暂难堪后,却很快恢复过来。
当庭广众——
他们开始颠倒黑白。
他们却又说得理所当然。
苏红豆听着这些话语,脸色变得铁青,终于忍受不住——
“你们这些畜生……出卖我爸爸,吃我爸爸的人血馒头……”
“你们忘恩负义!”
“你们狼心狗行!”
“你们猪狗不如!”
“你们就是食母的枭、食父的獍……”
她捏紧拳头、声音发颤。
这大概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爆粗口。
“红豆丫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爸爸太蠢了,我们又不是没劝过他。他不听,又有什么办法?三年前的事情,你可怪不住我们。”
“当时那种局面,我们若继续跟着他,绝对会破产,一无所有。甚至被四大家族给一锅炖掉。”
郑钧、钟鸣等人,面对苏红豆的指责,却是面不红心不跳。
理所当然的姿态。
苏红豆气得身体发抖,摇摇欲坠。
“红豆,这就是哥今天想带你见识的人性。”
苏尘喟然一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能有多好,有的人就能有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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