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脸色煞白,一个趔趄,瘫软在地。
以他爹一郡总督的官身,哪怕惹到帝国某个王族的世子,他都不会如此不堪。
毕竟帝国有那么多王族。
开枝散叶之下——王子王孙,不要太多。
但他现在惹的是那个男人。
北境之主,帝国圣者,行走在人间的天神!!!
杨伊人、天邑一众高层,更是脑袋眩晕,站立不稳。
他们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见到这位爷?!
这是荣幸!
邀天之幸!!!
“草民……参加少帅!!!”
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徐大总督,好大的官威。”
苏尘微眯着眼,看着匍匐在地的徐渭。
“本帅半年前抬棺北征、在寒谷关外破八十万元突铁军、阵斩八万,杀降四十万,震慑寰宇,怕也没有徐大总督这般威风。”
徐渭战战兢兢:
“少帅……卑职惶恐……卑职该死!!!”
“你确实该死。”
苏尘声音变得寒彻。
“本帅自掌权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本帅知道,权利一旦没了束缚,会是多么可怕。它是头老虎,所以得关进笼子里。”
“我不要求每个人,都如圣人般要求自己……但至少不要去做权利的奴隶。”
徐渭无比惶恐道:
“卑职知错……”
苏尘摆摆手:“徐渭,本帅不借题发挥,此事就到此为止,把你家公子带回去,好好管教吧。”
以他手中权柄、要拾掇徐渭一个区区总督、太过简单。
但整顿吏治,那是大皇帝和国相的事。
军人不干政,那是他为人最基本的底线。
规则和法律都不能束缚他,但天上的英灵可以、地下的忠骨可以、世间的良心可以。
“多谢少帅……”
徐渭如蒙大赦、磕头不止。
徐湛哪儿还敢愣着,也跟着跪下,不住求饶,不住谢恩。
苏尘转身便走。
郭破虏留下善后。
他冷冷看着徐湛。
“二公子,你买云顶之城周围的地界,花了多少?”
“差不多五十个亿……”
徐湛立马说道:
“郭少校您放心,回头我就把所有地契,都给少帅他老人家送过去……”
他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梦魇。
郭破虏冷声道:
“我们做事讲规矩的,该付你的钱,一根都不会少。”
“另外提醒一句,四大家族,是我家先生的‘心头肉’,除了他谁都不能碰。徐大总督不想官帽不保、二公子不想英年早逝,就离他们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