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温柔,风很喧嚣。
风停之后,那几十个护卫便都瘫软在地。
李人屠下手没有郭瘦虎那么凶残,这些个护卫,也就是全都失去战斗力,被缴械而已。
这一幕,同样电光火石,众人又是傻眼,嘴巴阖张,满脸震怖。
这尼玛……
都是些什么人。
偌大礼堂,完全死寂。
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呼吸声,外面秋风拂过银杏叶、飒飒坠地的萧瑟。
“你……”
陈安心中震荡,言语无法形容。
他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小子,你这么肆意妄为,打的可不只是我陈家的脸,而是整个南郡所有世家和勋贵。你再强,也不可能横行南郡,你就不怕举世皆敌?”
“举世皆敌?”
苏尘掐灭烟头,拿纸巾包着,放进衣兜。
乱扔烟头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很讲公德的。
“陈先生,你也太瞧得起自己。”
“其实我没打算来你儿子葬礼上闹事儿的,毕竟陈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人间大悲凉,奈何你陈家要来挑衅我?”
他起身,撩了撩风衣后摆,走向放在大礼堂正中央的陈霄灵柩。
风衣摆动,猎猎而响。
陈家二少躺在水晶棺中,面容倒是十分安详。
“年轻人,我们再谈一谈!”
陈安努力组织着措辞。
“你无论做什么,苏定方都不可能再活过来。又何必为了一个死人,跟我们四大家族,不死不休?”
“只要你愿意和解,我可以替另外三位家主做主,给你一笔不菲的补偿,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甚至是享用不尽的滔天富贵!”
“补偿?”
苏尘摇头。
他抬头望天,神色苍凉。
“陈先生,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当成生意谈得。”
“或许你们可以,但我不行。”
“你呀,活得卑劣,就别想能死得其所。”
最后这话,是对躺在水晶棺中陈霄说的。
“你……你要干什么?”
陈安大叫。
“送佛要送到西,杀了人自然要鞭尸。”
苏尘比起手掌,虚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