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的苏尘等人,自然没有举杯。
李存孝压低声音、冷声道:
“先生,这位状元郎,太能装犊子吧。就他也配说什么为天地社稷、苍生良心?这种话,泱泱帝国,怕就先生您才配得上。”
“看到这狗犊子,我才知道什么叫衣冠禽兽、什么叫道貌岸然。”
说到这里、李小太爷死死盯着许翰文,眼含杀气:
“这瘪犊子玩意儿,真他妈欠削。”
苏尘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且看他人起朱楼、宴宾客,再看他楼塌了……”
“走吧……咱去跟这位饱读圣贤书的状元郎,讲一讲这世间该有的道理。”
他说完、也就起身,朝正坐在主桌、谈笑风生、推杯换盏的许翰文缓步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寒意就凛冽一分,偌大礼堂的温度,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都低上许多。
其他宾客见苏尘目不斜视,往许翰文走去,自然以为他是去敬酒的。
却也忍不住侧目多看了他几眼,心中惊艳无比。
只觉这个年轻人,身材仪容气度,无一不是出众到极处。
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世间竟是生得出此等人儿?
他就像檐上三尺雪,人间惊鸿影,长天之骄阳,千年之美酿,青山之暮雪,万里之层云,天下之奇绝。
连今日春风得意、人生大登科的状元郎许翰文,跟他比起来,都是远远不及。
纷纷心生疑虑,这个雄伟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东境之人。
否则今日之前,怎会所有人都没有印象呢。
如此出众之人,哪怕惊鸿一瞥,怕也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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