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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孩子亲了一口(1 / 1)

陆嵊是陆家的长子,薄唇狐眸,给人的一印象就是这人精于算计。

他不甚喜爱外貌示人,尽管那是必须。第一次被说漂亮,是在初上私塾那会,族中的他头一次踏进不熟悉的地方,他长的比之旁人略矮些,因此,时常因白嫩水灵的肌肤被视为女子,遭以嘲讽。

世代从商的父母某日里,带着装戴整洁的他敲响了京城最为热闹繁华大道上,府邸庄严紧闭的写有“昌府”二字的大门,里边有众多的服饰统一的丫鬟仆从,夫人与母亲似及交好的,陆嵊就是那个时候,撞见了商家的小少爷。

高门大户的宅邸大门敞着,不足他一头高的商阙眯着眸,拉开母亲的手,右手掐着腰,审视着他,小脸稚嫩未去,孩童独有的纯然在面上绽放,指着他说的话却不留情面。

“母亲,这人分明是个女孩子!”

夫人的语气有一丝责备,却没有实际制止,如惯地抚摸商阙的小脑瓜,只是挂着唇角的笑,弯了眼眶,“不得无礼,这是对面陆家的小公子陆嵊,你嫌无聊,可多去寻他。”

小少爷立马露出了不满,那张粉红的唇撅起,极为无礼地抗拒,“不嘛不嘛!不跟女孩子玩,我不要跟他一块,还没有小玲姐好!”

几乎是无意的话语,年幼陆嵊的面庞以疾速燥热起来,死死攥着母亲的大手,咬唇低着头。而后,两只手撑起他的头,顶着一双澄澈的眼,眨了眨,商阙咯咯笑起来:

“我说不跟你玩,你很伤心吗?”

“……”吸了吸鼻子,陆嵊唔了声,未做回应,紧握的手被母亲松开,注意即刻转移了,而对方却是无奈的摇首,对他一个安抚的笑,以劝诫的口吻,“嵊儿,你比阙儿年长,要是同玩,理应多照顾些,知道吗?”

“都是孩子,提什么照不照顾?”商夫人容色淡淡,她好像每时每刻都保持着端庄,只是表情更加轻松了,甚至于出言都沾了笑,“阙儿,带小嵊去后花园看看,你也快到入学的年纪,母亲不能时刻看着你,多余的,请教小嵊就是。”

那时的陆嵊不懂大人间的算计谋划、利益关系,只知晓昨夜里父母同桌用餐,那是极少的事儿,父亲一般待在柳姨娘或是庄姨娘那儿,即便过来趟,也是匆匆。

母亲难能展露笑颜,陆嵊不懂什么结交仕途,他只晓得遵照父亲教诲,指不定父亲就能多看看母亲,母亲也能多笑笑。

正午时分,日头很大,商夫人说的,商阙倒是满嘴应下。不过这娇气的小少爷走了会儿,左拐右拐过几个回廊,廊下看了会鲤鱼翠荷,顶着烈日,拉着他寻了个亭子不走了。

商府的布置,同他印象的陆府相似,又极为不同。

展现的皆是家世丰裕美轮美奂,仆从众多,花草来的极好,陆家却没有这般大,陆嵊的小厮也不会那般恭敬,走到哪儿也不会身后一群人跟着。小少爷站着怕脚酸、走路怕累了、晒着怕热了、坐着怕饿了。

四方亭占地不大,在花园一角,一眺望能看到其余三方景象,小少爷一会要冰镇西瓜,一会喊扇风大点,一会嫌地太小,要人背着回去。

陆嵊极力降低着存在感,比起拓展陌生的交际,更像是完成项任务,他不善交往,至少现在是。脚下从石块缝隙里生出的,是葱绿矮小的杂草,低垂着顶,陆嵊低头看着,像只乖巧的猫,含着瞌睡。

突然被重物冲击,陆嵊忙抓着身下坐着的石凳子,小少爷的脸近在咫尺,紧抱着他不肯放手,脸在他身上左右转几圈,“小嵊,去我西院看看好不好?”

敛眉,眼前是小少爷活泼带笑的容貌,分明比他娇娇的状似吹弹可破的肌肤,他生的好,教人看了心生好感,极难抗拒的那种。陆嵊满头雾水,只直觉应下。

“好。”睫羽上下扇动,望着精致的被保护的有几分骄纵的商阙,陆嵊说。随即,他就被兴高采烈喜上眉梢的瓷娃娃吧嗒一口,亲在了左脸上。

他入学一年有余,也在母亲那儿学过“君子止乎于礼”云云,为君子,不可沾染世欲同流合污,当言出法随刚正不阿。

来不及同老学究教导那般,与他议论或是劝诫,被高昂情绪的人拉着,商阙喜欢走动,纯粹的四处乱跑,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哪能记得住什么事?

这点芥蒂,在脸上余温还存的时候,被陆嵊抛了个一干二净。

商阙说要带着看他的院子,便真是实在的领着他逛了圈。初时,被一众人跟着,陆嵊显不自在,见商阙寻常,陆嵊摇摇脑袋,试图把不自在全抛之脑后。

那是陆嵊头次知道,原来不用与母亲住一块,能有自己独立的院儿。且布置装横都凭己意愿,于别人家的孩子看来,是极为寻常的事儿。

商父商母竹马青梅,更是为了她不纳妾室家财相许,目前商夫人名下就商阙这根独苗苗,给足了自个需求,无论身心精神,能提的能办到的,宁可将这人宠的些无法无天。

陆嵊一路没话说。他如今年岁不大,也想要个自己的屋子,提过几次,母亲开始会劝诫他,尚且年幼,并不舍得自己,童年的独立心思跟母亲摆在一块,后者何其重要。

后来,提的多了,母亲也不那般谨慎,有时或直截了当,“嵊儿,母亲所做一切,都是为你。”

“如今你尚小,不懂其中道行,待你年岁长些,自会明了。”

年岁小这话术,从他记事起,听多了,当是搪塞,看到这场景,也不由失落。

小少爷与他人一般,又不似相同。

除第一次半开玩笑了番,翻出自己的珍奇玩意给他分享,仆从都被关在了外边,他任性不让人跟着,也无人敢闯。陆嵊拧着眉毛,瘪了下嘴,仍是接过了那个做工精巧的草编蚱蜢。

艳羡之外,他心情颇复杂。小玩意母亲逢年过节带他归宁,不说见过制法,甚至亲手做都是有的。

竟有人稀奇这个。

惊愕之余,看向商小少爷的复杂眼神里,多了分怜悯。

良心不太安宁,陆嵊神色淡淡,抓着那个草蚱蜢,塞回小少爷手里,人还比他低个头,猝不及防地,被陆嵊轻轻拍了拍脑袋。他食指比在自己唇上,低声说,“想学怎么编草做蚱蜢吗?”

商阙的眼睛亮了,兴奋的小鸡啄米般点着小脑袋,蹭的陆嵊手心痒痒,揪在心尖尖样,他展出个笑,“除了这个,很多草虫、小草人草船草席,我都会,你要是想看其他的,我往后去学,但你不能像今日这样说我是‘女孩儿’,行吗?”

“唔,”小脑袋思索了会,小孩儿的脾性就是难以捉摸。分明没什么损失的东西,却要故作思虑番,心眼比针还小,陆嵊自己也是。

“好吧。”商阙眨巴眼,草蚱蜢被收回了那个镶金红木箱里,正好手臂高,说,“拉钩,反悔的是晚上湿被子。”

他伸出小指,那方白嫩肉嘟,总算有了话头,陆嵊松口气,勾起对方的小拇指,笑容真切,“嗯,一言为定。君子无戏言!”

时光如梭不复从前,京中几年云烟是另番场景。乌蒙之下,天光重见天日,依旧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盛世不曾变过,曾经年少,今日亦是另一光景。

私塾后入学堂,再入科举,一路科考仕途,人生有三大幸事,仕途顺遂得一知己小家康健,年纪日渐长开的俊容,身姿不再是昔日诟病下的女娃容颜,多了丝摄人心魄的美。被嫌鄙相貌娇可的日子如在昨日,陆府门口,已挂上喜庆大红花布。

几年的人脉积攒,于人情世故一事上,他已能得心应手。

不光是曾经暗嘲的族中子弟,同学的友人皆与他交好,参过几次春猎,结交的皇族子弟亦非全无,都保持着稳妥距离。陆嵊是陆家大房正夫人膝下长子,除他还得了个女孩。

说来赶巧,恰是那段光阴,总差不了多久,对门的商家也传出喜讯,商夫人有了喜脉。同传出时,此事上,商小少爷的情绪他拿不准。

对方只是风尘仆仆地,怒气冲冲地抵他在书房椅上,气呼呼质问他,此等要事怎不支会他一声。

小少爷的逻辑,是没有逻辑。

于是,陆嵊只好放下先生布置的那些难嚼的诗词歌赋,毛笔搁在书桌上,待对方被哄着坐到那把檀木椅上,抓起桌上散着余热的温茶品了口,他欲言,张张嘴,人喝下去,索性没制止。

花了半刻钟的功夫,小少爷弄清了这其中玄妙,如女子有喜“三月不外报”尔尔要点,恍然大悟。而后,趴到他的书桌上,那些尚没风干的笔墨险些遭殃,陆嵊由着他,只默默收起物什。

看他这状态,指定寻他有遭事,手上的工作只可先搁下。那些物件被熟稔地摆在一方木箱里,商阙生的好,大了些更好看。他被养的瞧上去比之陆嵊还贵气,身上红袍玉冠,墨发被束起,松散双眼里散漫味极重,薄唇挂笑,宽肩窄腰身材颀长。

多少承了父母优势在里头,平常还好,惹毛了跟狼崽似的,眸子结霜泛着冷芒,不怒自威,着实不是个好惹的。事实亦如此,京城出了名的小霸王,砸赌坊抢民女官差面前摆架子,桩桩件件有幸亲眼见证。

“陆嵊,我们去酒楼玩,怎么样?”呼吸喷吐在他面上,带起鼻根处一阵痒,温热的躯体离得极近,几乎能一揽入怀。

错愕抬头,险些撞上,商阙夸张的捂着下颚,可怜状时不比美娇娘,也是扮的副我见犹怜。他生的好,陆嵊仍是觉着这就是个瓷娃娃,扯出个笑,离了位置,他去扒拉商阙死捂着下巴的手。

“我看看?”

男人嗓音柔和下来,诱哄一般,商阙的动作一刹僵住,别开视线去,松了作对的手。陆嵊对着他清晰的下颚线看了圈,随便梳起的发落了几根在商阙面庞、脖颈,气息近在咫尺,手在对方脖颈之上轻轻按压,力道温柔。

娇生惯养出的皮肉,没有红痕撞伤,痛都不呼。陆嵊收了视线,弯下的腰直起,当下立断,“无事。”起身时,手腕被抓住,削瘦的腕子只手能全套住,不费工夫。

他抬头,撞见双泛着汹涌潮水的冷眸,对方居下位,那目光灼人,低首下去,被牵放在头上,低哑的不像话,闭着眼,“…不去了。”

“陆嵊,你会陪着我的,对吗?”他忽又问。

那张被纵容了几乎视为亲弟哄的脸,表情一经渲染,装点的天大的冤屈受着,可能是商母那儿担忧分出的关注,毕竟曾经是家中一霸。陆嵊说不出重话。沉默着,陆嵊颔首,“嗯。”

然后,就被视为亲弟弟的某个个头已快越他一头的公子哥,欣喜着揽进了怀里。挣了下,小孩儿抱的挺紧,对方胸膛平缓都能感觉。陆嵊蹙着眉头,到底没如何,轻轻回抱下他,作安抚说,“无事,我会陪着你。”

一晃而去,他们已弱冠年华。今日,恰是陆家长公子,京中三大最想嫁君子野榜探花的陆嵊的…

妹妹陆翡的定亲宴。

早该定下的。饮了口热酒,肚里暖烘烘的,屋外有雪落,见白雪鹅毛纷纷,放下杯盏,陆嵊一身矜贵紫袍子,几分感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年来,未有姻亲,半是他自己缘由。古人云,成家必先立业,忙于仕途,便是娶个再好的姑娘,不过白白耽误人家。所幸陆夫人并未给他订些乱七八糟的亲事,至今未婚。

一半……

余光瞥见那抹绿袍,主子往人丛堆里放都扎眼,把那惊世面貌遮掩,身材也是顶好的。要是男女无需分席,不必设想,就只这人会吸引多少人侧目。

对方正夹了块虾肉放他碗里,面上殷勤。陆嵊十五,该是丫鬟同房,好歹破个身子,这点私事漏出去,商阙甚至闹了阵,两家拗不过他,与他同睡一处。

那会子陆嵊也没了办那事的心思,约是半月传出他不举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不用想知是谁传的,原以为只是极限,竟还传出他好男风的谣言!

私下里男女不忌,喜好多人一起,偏爱折腾人的手法,尤好入过宫的净身太监,没兴致时,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弄上一身口水的份。

是可忍孰不可忍,陆嵊一忍再忍,谣言再度放大,连他有恋物怪癖,欲求不满房中以物植泄欲都传的出口。

气急攻心之后,陆嵊几日闭门不出,头回不理这人,冷了几日,不知如何交往,这人厚着面皮贴上,竟笑的出来!

到底没拒绝,尝了几口,因着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婚事,陆嵊心底结了不舍,那点被压下,不一会,新郎新娘同入主屋,都是认识的,他倒安心。

婚是在新得来的妹婿那办的,见热闹嚷嚷气氛宏盛,陆嵊打了个冷颤,扯了下大氅,呼出口气。

水珠凝成小雾,冬夜里尤冷,也不知长辈们怎么想的,这般日子是良辰。

面上一热,贴上脸的是沾着热气的暖手炉。向后探看,一张年少扬笑的脸。咧起嘴,能看到颗小虎牙。商阙说,“冷?拿着。”

自己手上这个不热了,陆嵊不客气,换了个,抱着热源才说,“谢了。”话毕,头一扭,继续伤春悲秋去了。

逢喜事日子,陆家人多是关注主人公去了,陆嵊的婚事不指望了,妹妹的婚事是头等不能出岔子。他待那儿,就坐在桌上吃席,身边还有个从小生活的商阙同席,稳妥着。

这方吃着酒,杯杯下肚,今儿忧愁多喝了些,有些饱了,陆嵊菜也没动。

袖袍被轻轻扯了下,迎面是商阙撑着脑袋昏沉,如往常的脸,轻微的酒味。

“陆嵊,出去走走,头晕。”他说。

多半是醉了酒。没怎么见过商阙吃酒,他敛唇,叹息一声,左右也无甚要紧事。扯下商阙,把人拉起来,重量让他一个踉跄,被路人帮着扶上一把。

纵然醉了酒,小少爷仍旧要耍脾性,左右不肯让人跟。寻思他撑不了多久,陆嵊琢磨要个空厢房,安置入睡。

问了几个,小少爷左挑右选,残存的理智里,选了个较偏僻的,陆嵊当下要撒手不管,烂摊子给旁人,商阙几乎挂在他身上,谁靠近也不下。

还是有人劝他,地方离的不远,以后将是亲家,不好过多难为。挣扎会儿,陆嵊艰难应下。

给人带进屋,陆嵊身上都出了汗,一声重响,房门关阖,窗缝冒着的冷气席卷屋里残留温度。商阙看上去不重,他来不及放床上,就被连人一起压在床上,压的他几分喘不过气。

推搡下,陆嵊抬脚欲要撑起身,某个硬物在身下抬头,陆嵊吓的一愣,动作停了,低头看满脸红晕喘着粗气的少年。

“你……”

喷吐的热气席卷着他,对方死死地抱着他,只恨不能吞吃入腹。不停在身上嗅着,下身分身精神的很,慢慢摩挲动作,陆嵊抓着对方的双肩,脸颊有热出的细汗,心慌马乱。

“商阙,清醒点,放开我!”挣脱不开,商阙死命的嗅着他的气息,腰上禁锢一松,解脱束缚的同时脖颈处衣襟被狠狠撕扯开,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冰凉细密的吻落在白皙肌肤上。

从没有体会过的畏惧感自脑中攀升,陆嵊发着颤,眼尾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通红一片。吃痛一声,陆嵊低眉,不甚清楚,也能知道商阙在做什么。

灵活的唇舌吮舔着他胸前小点,利齿在上面咬着磨着,亲吻喘息的声音绵绵不断,暧昧氛围随他紧绷的心脏直线蔓生。陆嵊难得露出惊慌,再度抬脚没有踢开,反而察觉商阙分身更精神之后,蓄了力的一掌,狠狠打在商阙侧颊上。

“……”死寂。

这一巴掌打下去,说不上什么心理。

难以预料控制的失态走向,陆嵊一手推搡他的脑袋,衣袍被撕扯开,裂痕极大,一路贯穿到腰腹位置,抓紧了布料子。吸吸鼻子,他试图摆脱被动处境。

胡乱里,他摸到一手湿意,被强摁进了事先备好干整的绒棉厚被里,身后仿若置云端,商阙嗤笑出声。渐暗的天色,很难看清那张脸。

手被擒住,抚上对方唇角,似乎有血迹沾在手上,猫儿般蹭上他的手心,商阙舌尖舔下虎牙,低哑的不像话,“热吗?”

身下人抗拒着朝边上去,无人回应,他倒不恼,敛下眉头,难得的讲道理,“我被下药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陆嵊都能感觉到异常,他怎么能感觉不到?脑中冒出个荒诞的念头,陆嵊不敢设想,对方何时发觉的。

“我…帮你找大夫。”浑身紧绷着,要忍受心灵精神双重打击,陆嵊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寻找最优选。

至少要把自己摘出去。

商阙顿了会儿,又贴上他的手,沿着拇指啄上去,说:“大夫?你想让我憋死吗?”他的体温很烫,灼热至极,稍碰触就能着了他,一双犀利的眼盯着夜里陆嵊的轮廓,已经有了决策。

“我…给你找个女——”竭力向后退,他是真的慌乱,尤其商阙话语里透露的那股子誓不罢休。年少竹马,怎么不懂话里意思?陆嵊慌不择言,唇瓣张阖,顷刻被堵住。

死命的啃咬吮吸,口中津液被舔舐,对方的舌头伸入他口腔,最原始的欲望交流融合,强势侵袭下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掰着啃咬他的唇舌。

异样的渴求沾了轻微刺痛,商阙牙尖将他唇咬出血,而后含在嘴里,血腥气在口中蔓延,一吻过后,唇舌分离。从脱氧中解脱,从商阙的束缚解脱,银丝挂在二人分和处,陆嵊的脸因这番折腾,染上粉色。

如同鲜妍欲滴的花蕊,瞳孔几分失神,没有彻底回神,商阙把他捞起翻身,被死死按在软被上。

“唔——救、商……呜——”剧烈的挣扎,失痒远比失身恐怖。

窒息感冲入脑髓,要是不自救今夜会死在这床上。他想反抗,可下手全然被商阙反制,绝对的力量压倒,稀薄到无的空气,全然没法正常的思索……

更没法注意商阙此刻骑上他的脊背,褪的只剩单衣亵裤,趁着不在这上,原就不怎样的衣袍被扔下床榻,下裤被拉下。束腰带缠上手腕,一面绑在床架。

陆嵊的束管被扯开,黑发瀑布般摊在身上,掩遮的肌肤若隐若现,松开了镣铐,如鱼得水贪婪呼吸着,掰着头咬了口,几根指节探入口中,沾湿成一方春意。

“呜……”

头脑昏沉,陆嵊刚哭过,显然已受不住,方才商阙那手一放,差点咬上去。

胸腔起伏,涌入大批的冷空气,打了个冷战,腿被强力掰开,回头去,商阙的身形隐在黑夜里,面容已看不清。

“别,商阙,你……啊——”并不愿这场面被人注意,陆嵊压低了声音,并没迟疑,干脆利落的,手指探寻那紧闭褶皱。试探着在外部亲昵,寻到契机,闭合的粉嫩花蕊被分出缝隙,受不住异物,陆嵊咬紧下唇,耳廓通红。

精神都濒临绝望,死咬着不肯泄出声,背上的人张狂动了动手指,只手包上他白臀,轻轻揉捏,手中是白玉暖石般,手法经验熟稔,低下腰,趴在他耳边,蹭着肩窝,吁出长气,暧昧至极。

“太紧了,放松。”

试着上下抽动,还是不见松动。小口只能容下这点物似的,比对了身下那物,商阙皱紧了眉,已经难耐燥热,但要是这么下去,陆嵊出血事小,怕就其他方面。

商阙以往也就在丫鬟身上试过,男子不曾,只听在房事上,对方要是不配合,强迫难免受伤。他还不至于这般残暴。

入了三根,已是极限,下面那口艰难吐些水来,远不足拓宽所用,时刻紧绷的躯壳,不肯分开最是麻烦。陆嵊的脸埋着,不用看,商阙知道他在哭。

身下分身饥渴难耐,就没有甘霖浇灌,商阙整个人写着欲求不满。翻了身子,对方死抓着那被子,不肯露头,又因为被捆绑缘由,只是空反抗。

喉咙一紧,陆嵊的两双长腿架在他肩上,漆黑里看不清神色,寻到软嫩所在,粗暴的掰开蕊芯,手指长驱直入,一只手摁压陆嵊单腿,拓展到四根,剧烈的撕裂痛楚,本能的排外无法达成,陆嵊难耐地晃着腰,下体软趴的第三条腿被抓住,自头到尾被抚摸过。

源自于本能的求生欲,手心掐出指痕,又松开来。额发浸湿,大腿被拉开,头垂向一侧,湿滑的感知从难以启齿的地方袭来,陆嵊呼吸止住。

他的观念崩塌,闭上眼能清晰感觉商阙低下头,掐着他的大腿,伸出灵巧舌根,一点一点舔湿不甚接纳大开的地方。

对方已经听不进他的话,缓慢地套弄他的分身,手指根根重复进入,柔软肉壁包裹吞吃,不太伸入。出来,沾染水渍,褪下亵裤,迫不及待高昂头的阳具弹出,画面难以预估尺度令人满意,一手掐着柔软臀肉,对准了流着淫水的小口,陆嵊身躯猛地颤动,舌头快被咬破。

“呼~”饥渴的硬物被软壁包裹,不断收缩着,拥挤的些微痛楚全然比不上药物作用的爽度。商阙露出餍足笑来,抬起那条腿重新固定在肩上,另一手掐着陆嵊腰肢,向上一顶——

“嗬!”后脊背难言的胀痛感,快要将他整个人劈开一分为二,只能按照本能反应抵抗,手上勒出痕迹,在洁白腕上。并非初尝情事,在药物驱使下,商阙的思想燃烧殆尽,除却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入口引他注目,这副躯壳,蛰伏他身下的身体,每时每刻刺激商阙神经。

狠狠顶弄进入,约莫十几下,停下耕耘动作,盯着二者交合处,商阙俯身,环抱住陆嵊,光裸的再不能的两副躯体紧紧贴合,陆嵊痛到几近晕厥,破碎的呜咽从口中漏出,全演变成了求爱的催化剂。

肩膀被下压,商阙忽又顶起胯,前边被商阙戏弄玩耍,因着对方的大力动作,床榻都晃动,陆嵊蕴着的泪豆大的流下,原体味不到其中乐趣,单方面的成了泄欲工具,陆嵊恨不能当场睡去。

腰部大力操作,一下一下顶的他头昏眼花,下体每被没入的疼痛,似乎要顶到最深处,新一轮的进入都会引起内壁的收缩,陆嵊被撞的瞳孔溃散,嘴无意识张着,圈在怀里,玩物般动弹不得。

高强动作下,要把嫩肉都翻出才罢休,偏体内的东西不知疲惫收敛,势头正盛。搂着他的人于是抱的更紧,愈渐厚重的呼吸,足有一时辰,直到到达临界点,根茎下两物都要没入,温热喷洒肠肉,商阙退了出去,入口痉挛,吐出白浊液体。

脱力躺在床上,陆嵊眼底绝望,疲惫的动不了手指,眼角酸涩已哭不出,没合眼。又是一股巨力,臂膀圈过他腰,顺其靠在少年怀里,原本萎靡下去的分身又精神饱满,睁眼看着暗无天日的某处,陆嵊被抱起,面向他,脖颈被啃咬。

后方被侵入,呻吟再变得破碎,他已平静地绝望。摆向一边,商阙把他的手解开,环在脖上,床榻上暧昧水声不断,窗外的冷风呼呼刮进来,吹的陆嵊生疼。

月华透不进,这日里给予的尽是黑暗。

一轮又一轮,无休止地重复着,头一扭,陆嵊终于体力不支,彻底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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