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汉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党心远喝的醉醺醺的离开了酒店,而谢文汉又回到了酒店的包房里。
到现在为止,叶小雨和谢礼霆还是不知道叫自己来的目的是啥。
“爸,这人是干啥的?”谢礼霆问道。
“琼县县委书记党心远,来找我们要钱了。”
“要钱?就是那两个矿的事呗,这不是每年都给吗,今年没给?”谢礼霆皱眉问道。
“这次来不是他自己要钱,是替其他人要的,你们说,咱给还是不给?”谢文汉苦笑道。
叶小雨没吱声,自从嫁到他们家里来,叶小雨本着一个原则,不问到自己头上,自己就绝不说话,问到了自己头上,也是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说不知道,随便,反正就是主打一个不想和你们交流的架势。
“你们没来之前,他说了一件事,陈勃去了琼县任常务副县长了,这两天就该上任了,你们俩知道这事吧,小雨,你知道吗?”
叶小雨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党心远的意思是,那个矿现在涨的厉害,这么下去的话,还是赚钱太少了,而且有可能会保不住,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给一部分股份给雷省长的儿子,然后他会帮我们把这个矿运作上市,一来可以赚更多的钱,二来是可以避免被有些人惦记上,上市公司,股东多,闹起来事也大,你们认为呢?”谢文汉看似在征求他们俩的意见,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他要多少?”谢礼霆问道。
“三成,这是他的,还要拿出来三成孝敬北京的爷,到最后我们手里可能不足三成了,但是如果真的能上市,钱是一定比现在赚的多,我还要再想想,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去一趟琼县,替我给陈勃道贺,只希望他在琼县不要给我们惹麻烦最好,礼物我回头给你们送过去,你们俩去了,谦虚点,再去矿山上看一眼吧,真要是上市了,那就不是我们的了。”谢文汉说完,拿起毛巾擦了把脸,起身出去了。
说不恼火是假的,这个党心远,每年喂给他的肉已经可以开一家肉联厂了,这还不知足,还要伙同外面的狗来家里叼,不给的话就要咬人了,这样的家伙,喂多少年都是喂不熟的。
但是没办法,给的话,还能给自己剩下点骨头,不给的话,那就是直接连锅都端走。
陈勃居然去了琼县,他怎么突然去了那里呢?
这后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他不知道,但是叶小雨一定知道,自己那个傻儿子就是个傻子,啥都不懂,他的眼里只有叶小雨,叶小雨让他吃屎,他都不敢放盐。
所以,在自己上车后,又给谢礼霆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晚上回家吃饭,在家里还要仔细叮嘱一下叶小雨。
既然嫁到谢家了,那就是一家人了,现在是谢家的财富被人觊觎,眼看着就要遭受巨大损失,你是谢家的一份子,损失的财富也是你的财富,你要站在谢家这边才行,不要吃里扒外,那样自己是很难做的。
一想到叶小雨,谢文汉心里不禁一阵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