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去做生意的时候,她每日都刻意练习男人的举止动作,说话腔调,偶尔还吐几句脏话,当然那个时候练习的男人形象都是比较脸谱化的,后来想改过来,已经成了习惯。
锦书是不会理会她这些动作的,对身体没有伤害的事她不管,怎么舒服怎么来。
倒是有些期待她回宫之后,嫔妃们过来请安,姐妹们说着话的时候,她忽然翘腿抖腿盘腿,嫔妃们会不会吓傻呢?
她仔细问了一下太后宫里头的人,每个人什么性子,皇后也都一一说了,锦书铭记在心。
晚上少渊回来,听得说她明日开始便要入宫去侍疾,当即就恼了,“我前两日才叫太医来问过,说没多大的事,就是春困,也不爱动弹,气血凝滞罢了,宫里头这么多人守着,怎么就要你去侍疾?咱不去。”
锦书还要安慰起他来,quot她是婆母,传我进去侍疾不算得刁难,但我不去就是不孝,我若去了,她刻意刁难我,是她的不对,那咱们就要好好说说这个道理的。quot
就一句话,你要起义也得要抓住人家的错处才行啊。
少渊清润的眉目笼着寒意,“虽是如此,却也让你奔波劳碌,这一日日的,光宫里头进进出出就累得够呛了。”
锦书笑着晃他的手臂,“你不能这样说的,要是被人听了,会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谁敢说?”少渊挽着她坐下,“她如果是正常的娘,我也不能这样烦她的,叫你进宫去,分明是为了配合魏贵妃给你难看。”
“我也不怕她啊,再说你媳妇也是能轻易被人欺负得了的吗?”
少渊面容稍霁,想了想道:“要不请大长公主陪着你进宫去?有她老人家在,母后不敢对你怎么样。”
“不用劳烦她老人家,这样的大靠山,我是留着以后用的,不能一点小事就找她。”
少渊叹气,他是真不愿意锦书去,不为别的,是老太太说话忒难听。
这些年被父皇制压得都有些脑筋不清楚了,没了一国太后的沉稳素养,只想着发泄出气。
但母子关系不能改变,锦书嫁给了他,不想面对也只能面对的。
想到这里,他道:“若太过分的话,你便马上去告知父皇。”
“行,我知道了。”锦书靠在他的怀中,被人宠溺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她想起了摄政王,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结果其实已经出来了,辛夷来找过她,她推说忙,没有去看。
真奇怪,她以原主的身份去看待这段关系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想要相认。
但当她是她自己的时候,她退缩了。
她不渴望有兄长父母吗?
做梦都想。
既然想,现在有机会,她只需要打开那份报告,就可以得到一个真相。
如果不是,她没有损失,反正从来都没有,不,甚至一样有所得益,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与摄政王就是兄妹。
但如果报告证实她和落大将军是父女关系,那么她就有了来处,那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