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既然皇贵妃都进冷了,自然没有再出来的机会,还费劲心思去弄死,实在是多此一举:“怎么死的?”
皇贵妃也不像是轻生的人,要不然当初太后刚死,她又被诬陷,要表示清白早就一条白绫了断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青梅瞥了小福子一眼,倒是没避开他:“冷里的珍昭仪疯了,进屋掐死了皇贵妃娘娘。”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应采媚意料之内:“掐死的?皇贵妃身边的奴婢呢?”
当初皇贵妃进冷,还是有两个小女和一个忠心的嬷嬷跟着的,珍昭仪一个大活人冲进来,难道她们就不懂得挡一挡?
青梅也觉得皇贵妃实在倒霉,当皇后的时候不能生育被降品为皇贵妃,而后又进了冷,如今更是死得不光彩,不由吁了口气:“嬷嬷去做饭了,一个女去打水准备伺候皇贵妃洗漱,另外一个女则是去隔壁煎药了。”
说到底,也是皇贵妃倒霉,珍昭仪偏偏在她落单的时候进去,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掐死了。
皇贵妃只是个弱女子,进冷后又缠绵病榻,早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仅能眼睁睁被人掐死。
青梅没亲眼所见,但是也能想得到,皇贵妃肯定要死不瞑目的。
应采媚真没想到皇贵妃然倒霉成这样,好好的人愣是给珍找人掐着脖子弄死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置珍昭仪?”
“说是一杯毒酒,让人送了珍昭仪上路。”青梅低下头,也觉得珍昭仪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倒不如早些解脱得好。
应采媚微微颔首,以珍昭仪的骄傲,如今生不如死,总算是解脱了。
一下子莫名其妙就没了两条人命,她只感叹世事无常,转眼就抛诸脑后了。
夜里皇帝驾临,应采媚倒是想起了这件事,拍掉了霍景睿在她身上捣乱的手,低声问他:“皇贵妃和珍昭仪是怎么回事?”
“爱妃这是怀疑朕动的手?”皇帝瞥向她,嘴角倒是噙着一抹浅笑。
应采媚眯了眯眼:“就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不可能有空管这个闲事,妾才好奇的。”
皇帝牵起她的柔荑,握在手心里,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和柔软:“爱妃如此信朕,朕真是高兴。”
霍景睿侧过头,吻了吻应采媚的唇,直到那张红唇变得水润艳丽,这才缓缓开口:“珍昭仪知道得太多,想要她死的人不少……”
应采媚明白了,不外乎是杀人灭口。有人对珍昭仪动了手,让她发疯得厉害,误杀了皇贵妃。就不知道杀掉皇贵妃,会不会也是那些人原本的意思了。
“有找出幕后黑手吗?”有人动手,自然有人在背后策划。能把手伸得如此长,落到皇里面,这人要不是有恃无恐,就是胆子肥了不怕死。
“这点小事,交给朕就好,爱妃无需介怀。”皇帝长臂一伸,将应采媚揽入怀里,微微一笑:“还有一件事,今儿朕提拔了爱妃的二叔,官至六品。”
虽说是没什么实权的小官,只挂着六品的衔头,也算是高升了。
应采媚深深地看着皇帝一眼,倒是笑得开怀,小手探入他的口慢慢游弋:“皇上真是坏心眼,只怕如今二叔和二叔母都要乐疯了。”
只不过,一段时日后,他们怕是要乐极生悲的。
皇帝从来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二房的人也不想想,天大的馅饼砸下来,也得有福气去接才是。
“那么,妾的三叔如何了?”
皇帝点了点她的鼻子,笑说:“就知道瞒不住爱妃,朕不能厚此薄彼,也让应家三叔升至从六品。”
应采媚抿唇,六品和从六品相差不多,差的估计就是权力的大小了。
升官的关键时候,家丑铁定不能外扬……
她眉眼弯弯,红唇一勾,心中已有了主意。
知她莫若皇帝,见应采媚一笑,霍景睿已是了然,指尖不着痕迹地挑落她的裙衫,薄唇一掀:“爱妃不必心,只管继续看戏便是了。”
有人帮忙代劳,应采媚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拒绝,搂住皇帝的脖颈笑开了……
一室旖旎,芙蓉帐暖。
应采媚直到午时才醒转,却发现殿内的桌上放着一张薄薄的信笺。
熟悉的檀香从信笺上飘来,她喜形于色,连忙披上外袍起身拿起信笺,瞧见上面熟稔的笔迹,面上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
青梅进来伺候时,看见的便是自家主子拿着一张信笺欢天喜地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看见这张信笺的?”应采媚把信笺一甩,飞快地收入袖中。
青梅摇头:“清晨皇上离开时,奴婢见着桌上没有这张信笺的。”
那到底这信笺,是怎么进屋来的?
她面色微微一变,要是刺的话,自家主子怕是要伤着了:“主子,要不要知会皇上,让禁卫军派人严守怡春殿?”
“不,吩咐底下的人,这几天晚上没事别出来到处乱晃。”应采媚捻着信笺,眼底满是笑意。
师父,你终于要进来接徒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大人千呼万唤终于要露出一点点来了?捂脸
内斗,信笺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