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帕擦了擦,抑不住地大笑出声:“婉充媛这个倒霉蛋,真是拿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皇帝这一手够损的,婉充媛原本想把翠昭仪当作棋子,在背后谋划着什么。这才刚开始布置,就被霍景睿打乱了,如今她的脸色可想而知有多难看了。
应采媚乐不可支,皇帝够损。估计昨晚爽快地答应了婉充媛,后者高兴得要命,一大早接到圣旨的时候,肯定懵了。
原本要推到别人殿里的翠昭仪,忽然之间到了她的侧殿,不知道这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要闹出多少事端来?
光是想想,应采媚就觉得有趣得很。
“哗啦”一声,忘忧正殿里传出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主子息怒……”女太监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看着婉充媛大发雷霆,把殿里的古董全部摔个稀巴烂,碎了一地。
婉充媛面色发黑,咬牙切齿,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
该死的,皇上昨夜答应了自己,怎么忽然又改口了?
难道说皇帝发现了什么,这才把翠昭仪推给了她?
婉充媛脸色一阵红白,终究收了手,气喘吁吁地倒在木椅上。女太监们依旧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上的碎片也不敢收拾,就怕被主子迁怒。
嬷嬷把伺候的人打发出去,凑到婉充媛耳边低语:“主子,你说会不会是应贵仪从中作梗,才让皇帝突然改变了主意?”
婉充媛冷笑,摆手道:“不可能,应贵仪的位份是皇后提起来的,一个月到头没见她侍寝几天,皇上不见得喜欢她多少,估计就比翠昭仪好上那么一丁点。”
好歹应贵仪也是将军之女,出身不错,又是忠臣托孤,怎么也比那个低/贱的女翡翠爬上龙床得了昭仪之位来得顺眼。
嬷嬷也不明白,昨晚主子想得好好的,皇帝又答应了,事情眼看着是顺着他们意思走的,怎么突然就歪了?
只是她的脑海中,一丝灵光闪过,不由欲言又止。
“怎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在,嬷嬷尽管直说就是了。”婉充媛转头看向嬷嬷,心底隐隐也有些模糊的猜测。
却听嬷嬷小声说:“主子,会不会是太后娘娘手了?能左右皇帝意思的,除了皇后,也就是太后娘娘了。”
婉充媛蹙眉,她也隐约觉得会是太后的动作。这位表姑在后中稳坐三十年,手腕不同常人,自己虽说平日几番讨好,却也小心戒备着,就怕成了太后底下一颗死棋。
做棋子并不是最悲哀的,最惨的是一颗死棋、弃棋,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最让婉充媛厌恶的,就是要跟那个卑/贱的女住在忘忧殿里,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嬷嬷,有什么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我不想让那贱/婢跟我住在一起……”
嬷嬷为难了,皇帝的旨意是那么容易改变得了的吗?
“主子,如今之计,只要翠昭仪犯了错,不用我们动手,皇帝也必不能容下她!”
闻言,婉充媛眯起眼,笑了。
皇帝今天玩的那一手实在太合符应采媚的心意了,她一向随,既然挺高兴的,便让霍景睿也痛快。
应采媚在床第里向来不拘形式,她背对着皇帝半跪在榻上,扭头对霍景睿抬眼一笑,勾引之意十分明显,到让身后的人颇为受用。
皇帝从后背环住她的纤腰,低低一笑:“爱妃今儿的兴致倒是难得的高,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多问?”应采媚扭了扭腰,红唇微张,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皇帝向来让机会白白错过,眼前美色如画,怀里人娇媚入骨,还怎有心思在猜度上?
霍景睿抬腰挺/身,两手握住应采媚的腰侧,只觉这一刻几乎要被接踵而来的欢愉淹没掉。
讨得美人欢喜,皇帝自然不会错过锦上添花,低头含住应采媚的耳垂,轻轻研磨,惹得怀里人微微一颤:“爱妃放心,小老鼠偷偷藏在你殿里的东西,朕已经让人迅速清除掉了。”
即便怡春殿内外都是皇帝的人,只是后要补给,或与其他奴才打交道,总有些漏网之鱼趁机动了些不改动的心思。
应采媚毕竟在江湖久了,江湖人直来直往,哪里明白后的暗?
正好,皇帝也借花献佛,博得美人再一笑了。
应采媚显然领了皇帝这个情,纤腰扭动得更厉害了,扭头便吻上身后人的双唇。
皇帝轻喘着,反为主,卷起她的舌尖,极尽缠绵。
有些事不必多说,略略一提便足够了。
应采媚倒是觉得,除了师傅,皇帝是第一个在床榻之外能让她觉得舒心的男人。要是师傅再不来接她,自己还真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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