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云珂不明所以。
“表哥想要这天下吗?”
“没想过,可若是你想要,我愿意……”云珂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风陶然突然停下来看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世上她最不忍心看他去死,看他受伤。
“哦。”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虽然身为女子,但你丝毫不比男子差,你聪明,懂谋略,纵然将来登上高位我也不吃惊。”没想到云珂竟对她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我还没那个本事,如今我只想尽我的能力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你愿意帮我吗?”风陶然很认真的看着云珂,她也该做点什么了,已经不管不顾的活了十六年了。
“谢谢。”
许多年以后回想今天,终归是她错了,可那已经是多年以后,再也回不了头了。
☆、画舫会友
风陶然和云珂在外游荡了一个多月以后,就听到宫里传出消息,大概是皇帝醒悟了,念及往日的情分,特赦了风逸,将流放改为了守边。听起来待遇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事实也是,守边,就是驻守边关,好歹有官职,流放就是如同奴隶,孰轻孰重瞎子也清楚,至少皇帝变着法的保住了风逸的命。
风陶然和云珂此刻身处江南,泛舟湖上,坐的是最大的画舫,两丈高,长三十尺,算不的十分大,普普通通的画舫模样,毕竟不想招摇。江南的风景最好,天气也最好,四季都不会下雪。从岸上遥望,只见一俊俏男子站在画舫前头,手持白玉扇,扇骨皆是上好的白玉,摸在手里冬暖夏凉。扇面所画的是幅山水,仅题四字:莫忘初心。是先圣人,学者高昌所作。身着轻纱白衣,玉冠束发,面带桃花,嘴角含笑。轻摇玉扇,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好一个风流公子,不知引得岸上对少女子芳心暗许。
画舫里另外的两个男人隔着矮矮的茶桌相对而坐,矮桌上摆着清茶,茶香袅袅。一红一蓝的两人,红衣男子妖娆妩媚,蓝衣男子淡然自若。两人齐齐的看向一帘之隔,站在外面的那个人。
“她是不是有点过分,这得祸害多少无知少女呀!”红衣男子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她这算什么呀,哪有你舒血衣招摇。”云珂早就习惯了,风陶然自从发现她扮男装,比女装还惊艳,就停不下来了。一路上招蜂引蝶,挡都挡不住。
舒血衣听人这么形容自己,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以此为傲,招摇是他的标签,江湖人都知道。
“哎,和她一比我都黯然失色了!”舒血衣的小心思,世人皆知。一是脸,二是排场。今天显然是放低了姿态,没摆排场只带了脸过来,但他的那一身万年不变的红衣服,真的是……不想说什么了。
“别看她了,来看看我。”云珂的手很不老实的将舒血衣的头搬回来,面向着他。
舒血衣一脸的嫌弃,伸手拍掉云珂的手,“拿开你的爪子。”
云珂心想着他还不愿意碰他呢!
“说吧,这次要我干点什么?”舒血衣端起矮桌上的茶,轻轻品了一口,的确很香。
云珂直冲主题,“女人。”
“噗,咳咳咳~”舒血衣一口气没喘匀,外加喝了茶被呛得直咳嗽。
风陶然在外面嘚瑟够了,钻到画舫里面,刚好看到了不堪入眼的一幕。只见舒血衣头倚着云珂的胸膛,面目通红,脸色有异。云珂一脸焦急的模样,柔情蜜意的为舒血衣抚背。
“你们在干嘛?”风陶然别提有多尴尬了,这断袖之癖她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发生在她表哥身上。
两人被风陶然这一问,仿佛商量好似得齐齐的停了下来,转头看她。
表哥呀,表哥,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人呢?哪里好呀!这要是将来娶进门,是该叫表嫂,还是……该叫什么呢?外祖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