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注视着她,将她揽在怀中,语气温和道:“明白了!”
近乎赤裸的话,在这个时代,无疑耗光了女子的全部勇气。
陈闲:“我从来不骗自家人,我也不会说什么情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着,把你娶回家,比较幸运的是,村里的汉子都傻不愣登的嫌弃你,把你给漏掉,则而作为一个好色之人!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馅饼!”
“什么克命不克命的,对我来说都是谣言,我根本就不信那些东西!”
“一下子击中了我的软肋,我根本拒绝不了,我也不想拒绝!”
“听懂了没有?”捏了捏对方的脸蛋。
原本丽娘就不算平静,脸色通红,张嘴支支吾吾,这段时间与陈闲相处,始终处于相敬如宾的地步,谈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多坏。
始终隔了一层隔阂,更多的应该是亲情。
但陈闲今天在夜色下,说出这番话,尤其是在现在她的心境处于最脆弱的地步,毫无疑问,丽娘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痴痴看着他。
心中汹涌澎湃。
一下子扑倒在陈闲怀里。
呜呜,哭了起来。
“可是……我太有压力了,我真怕给相公带来灾难,那管事还说,如果我不离开陈家,如果我还出现在大兴镇,他会将咱们的生意狠狠击垮!”
“虽说相公前段时间做生意挣了一点银子,可现在家里的孩子大柱二柱,仍然还需要上学,读书科举需要耗费很多,赢钱,坐吃山空,家里要是不能做生意,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陈闲瞬时间有些心疼看着她。
这个女子可真好。
从始至终,她似乎都站在别人的角度替别人考虑问题。
如果……这样的女子从自己身边溜走……那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陈闲平静道:“家人都就要有共同面对灾难的准备,况且那管事口气很大呀,忽然让我觉得,我要是不好好的安排一下他家,终究心意难平。”
丽娘神色纠结,心中的担忧与不舍离开,一直干扰着她。
表情纠结,扭曲。
陈闲平静道:“进了陈家门,还想偷偷去外边流浪,你在想屁吃。”
半蹲在丽娘身前,伸手托住对方身后圆滚滚。
一声惊呼。
“相公啊……”
“本来想着等盖好青砖大瓦房,我正式娶你……现在看来嘛,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闲背着丽娘直奔青砖大瓦房,那房子已经盖的差不多了,屋子里陈大伯找匠人已经打好了一张床。
就是床腿还没有固定好,不太牢固。
翌日天明。
霜霜看丽娘时不时拿拉丝的眼神看着陈闲,疑惑道:“姐,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脸色怎么那般奇怪啊?”
丽娘神情有些不自然。
“没事没事,昨晚没休息好。”
突然。
陈大伯从外面急急忙忙过来,神色有些尴尬:“闲哥儿,我可能要糟蹋你不少钱了?”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我让那些匠人给你打了一张床,这怎么才刚过了一夜,我刚才去看了一下,床板都快散了,这还没睡人呢……那不行,还跟我吹嘘做了十几二十几年的手艺,什么跟什么啊!我要换一个人,娘的!退钱!”
丽娘神情瞬间扭捏起来。
“那什么,你们快点吃啊,我去厨房收拾一下碗筷。”
陈闲正色道:“是啊,那确实该好好让大伯帮我物色一个好的木匠,这不是坑人钱吗,人还没睡上去,木板又快散架了,这不是糊弄人吗?”
大伯走的时候嘟嘟囔囔。
“做活也太马虎了,什么人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