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说得不错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东西好,眼热人家的东西,我同意。”
陈闲看向俩儿子,欣慰点头。
“不如,将咱家猪肉拉回来一头,分给大家伙?”
翠花讶异道:“肉嘛,这会不会多了些?”
“一斤面粉按照六七八文计算,就按照八文,十斤就是八十文,一斤猪肉可能涨价了,先按照四十文算。”
丽娘思索。
低声道:“若是按照每家一户,给一斤肉的话,我同意!”
张大光家,所在柳条胡同。
“拿了大家那么多粮食,不说请大家喝口热茶,太抠门了吧。”
几名妇人也在嘀咕。
“算了,做人不能太矫情,不能忘本,许是人家太忙给忘了;要不是大柱爹,咱们家里的粮食今年肯定要被蝗虫给糟蹋完。”
翌日。
天不亮。
陈闲一家简单吃了白面饼子,急急忙忙锁了门,和陈大水打了招呼,让他照看一下家里粮食,直接去了镇上。
牛车晃晃悠悠,时不时在后面的粪兜裆布下面拉一泡热的。
陈闲在牛车上和陈家人说些话。
“有人见别人过得好,心里就很难受,可你要是将好处分润给他们,就能降低他们的恶意。”
“无关乎这个分好处的人,是恶人还是善人。”
周家屠宰场。
陈闲让二柱将白面饼子交给杨小树。
“吃吧,小树。”
杨小树有些惊奇,看着大柱二柱他们。
“叔,你们怎么来了?”
少年人的熟络总是那么热烈而纯粹。
杨小树已经不像之前对待陈家人,如陌生人一般。
脸上的神情也没有那么木讷。
代替的是一脸的灵气与朝气。
“不,我刚才吃过了。”
看着白面饼子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
咕咕咕。
二柱轻笑:“拿着吧,刚收的麦子,做的饼子,吃的可香了。”
杨小树拗不过陈家人的热情,坦然一笑。
“那就多谢了。”
撒欢的猪在猪场蹦跶。
哼哼唧唧。
杨小树兴奋道:“叔,猪肉涨价,已经涨到三十五文一斤了。”
看他的表情似乎陈家人赚到钱,简直比陈家人还要高兴。
陈闲轻笑:“嗯。那就麻烦小树给我拉一头肥一点的猪,我带回去村子。”
“现在嘛?”杨小树有些好奇。
二柱:“村里人给我家送了不少粮食,我的也想要送点猪肉回过去。”
杨小树以为自己听错了,挠挠头。
心中复杂。
“猪肉现在的价格一直在涨,送了几斤粮食就能得到猪肉,陈大叔一家可真是好人呢。”
长了一头最肥的猪。
陈家人费力将猪抬了上去。
周屠户笑眯眯过来。
“陈老板,我看猪肉的价格一直在涨,你看你能不能将猪给我匀几头?”
陈闲平静道:“真不好意思,周老板,刚才这些猪已经全部被酒楼给订购了,你要是能早来一点就好了。”
“嗯?”
周屠户有些疑惑。
陈家人看了看陈闲,没有说话。
周屠户怀疑看向杨小树,瞪了他一眼。
“小树,刚才来人了吗?”
杨小树看了看陈闲,看了看大柱二柱。
摇了摇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今天起的有点晚,一直在喂猪,也许来了。我不知道。”
离开周家养猪场。
周屠户定定看着陈家人。
心里嫉妒的,想要发疯。
猪肉的价格一直在涨,已经接近一半,可自己家的猪已经全部被提前甩卖干净。
自己想买几头,赚上一笔。
可附近的猪都在一些养猪场手里。
这些人精明的如狗一般,怎么可能转卖给自己?
因此他才将主意打到陈家人身上。
一个农户,就算自己使了手段,恐怕也没有多少胆量和自己抗衡吧?
离开养猪场。
陈闲:“不能再等了,我们去百味楼。”
大柱:“爹的意思是打算卖给蒋掌柜?”
二柱道:“这周屠户看着不像是好人呢,刚才那人的脸皮抖了抖,怕是没憋好屁,恐怕要做一些恶心的事。”
陈闲:“咱家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一些来自猪场的刁难,适当甩出去,将风险转嫁给旁人,才是安全苟活下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然的话,有些人的眼睛就要把目光转到我们陈家人身上。”
百味楼作为镇上最大的酒楼之一,自然有着各种势力都和蒋掌柜交好,让他去获取更大的利益,同时做好交付更大的风险准备。
到了百味楼。
蒋掌柜有些疑惑,满面春风看着陈家人。
“陈老板,多谢你之前提醒,让我多买几头猪,现在酒楼的红烧肉,这盘菜卖的不错,猪肉的价格一直在上涨,可我的成本还是原来的成本,菜的成本我顺势提高,也没食客说难听的话,反而让我狠狠赚了一笔银子。”
陈闲:“蒋掌柜,不知道你敢不敢更加狠狠赚一笔?”
掌柜有些疑惑。
等听闻陈闲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
心头更是错愕,看向那农户。
啧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有头脑、有果断,面对利益诱惑,能干脆斩断,这样的人即使现在是一名农户,将来也绝不仅仅会是一名简单的地里刨食的农户汉子。
当下折服,心中有了结交之意。
蒋掌柜沉静道:“好,你家的猪我全部要了,我让账房给你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