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自然乐得清闲。
旁边苏丽娘也在跃跃欲试的模样。
陈闲:“想学做饭,以后都有机会。”
不多时,十斤猪肉全部被做成红烧肉,撒上野葱花。
翠花成就感十足,只是一个劲心疼。
就是这道菜太费白糖了,那是多金贵的东西。
还有油。
往常大家做饭,都是用猪皮随便在锅底划拉一下,恨不得一块肥肉能用一年。
稍微带点味道就成了。
就那用肥肉做臊子做的手擀面,可香了。
再说猪肉就是不放油也好吃得紧,何况现在又是油又是糖,都是大量放,还有粗盐也是可劲放。
放辣椒的时候也是一抓一大把。
翠花心疼得无法呼吸。
还是不习惯这么做饭。
太糟蹋粮食了。
陈闲注意到翠花古怪的眼神,轻笑:“咱家等一会儿可能就要下地干农活,不吃点好的,怎么能有力气干活?”
亮晶晶,颜色清亮的猪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白面死面饼子也蒸熟了。
三妞、四妞一个劲吞口水。
“太香了!爹。”
隔壁虎子娘道:“天天这么吃,也不怕提不住裤子。”
油水太多,人的肠胃受不了,只能一刻钟上一次茅房。
就像一个被掏干的汉子,大鱼大肉人参鹿茸一样的大补之物胡吃海塞,几天时间人可能就起一嘴的火炮。
虚不受补。
陈闲吩咐道:“老二,给你大伯家送一碗肉。”
又道:“等会儿给我一个碗,我去老里正家送半碗,人家给了五个鸡蛋呢。”
陈家人买鸡鸭鹅仔的事情已经从村东头传到村西头。
大伯家。
老太太在忙活着缝补衣服,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在厨房的忙着做饭。
陈大伯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刚才桂花嫂找我借针,说闲哥从镇上买了十几只鸡鸭仔,还买了几只鹅,真是有钱没地方的花,人都吃不饱,还要给畜牲找东西吃。”
大伯皱眉。
“行了,你少说两句。”
老大媳妇王氏附和道:”娘说得对,就不该给他家鸡蛋,看样子闲哥家的生意做得不错,也不说给家里送过来尝尝,挣点钱可劲显摆。”
陈大水呵斥一声。
“行了,做你的饭,没人把你当哑巴。”
不多时,二柱过来,“大爷爷。”
“哎呀,二柱子来了。”
老太太看到二柱过来,就有些肉疼,老大媳妇说得不错的,那可是十枚鸡蛋呢,自己家都不舍得吃,留着赶集到镇上换菜油,也不知道攒少多少时间。
老头子倒好,两片嘴巴一嘟噜,都白送出去了。
老大媳妇刚想阴阳两句,陈大伯瞪了过去。
顿时闭紧嘴巴。
二柱自然觉察到奇怪的气息,没道理藏着压着。
赶紧道:“我爹让我过来送肉。”
一碗黄色的大海碗掀开。
亮晶晶的猪肉,呈现棕红色,汁水老老实实趴在碗底。
霎时间,红烧肉的香味席卷整个农家小院子。
连不大喜欢凑热闹的陈家老二也过来伸长脖子看。
周围都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大伯还算正常,呵斥一声,“瞧你们那点出息,前段时间闲哥不是刚送过肉嘛,这么馋?”
他不动声色把口水一点点顺进嗓子里,太香了。
二柱轻笑:“我家今天的茶叶蛋卖的还算不错,挣了一点钱,这点肉就当那些鸡蛋的钱吧。”
说着去灶房将肉倒进锅里。
大伯喊了几声,“老婆子,给二柱子拿些棒子面。”
“不了,大爷爷。”
说着,少年人像是一阵风一般飞快跑走了。
大伯呵斥扫视陈家人一眼。
“看到没有,闲哥一家都是好的,我不允许以后咱家继续说闲哥坏话,否则咱家以后做肉,没有他的份,连喝汤都没资格。”
老太太讪讪一笑。
几个孩子在外面玩,听到这话,笑嘻嘻道:“爷,那我啃骨头,那上面的肉有嚼劲,我喜欢吃。”
陈老大呵斥一声:“吃个屁。”
陈家宝张嘴很是夸张,“爹,看,我正在尝试吃呢。”
陈老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老里正家正在吃饭。
陈闲轻笑:“贵叔,吃着呢?”
陈贵疑惑道:“有事?”
陈闲将碗放到桌子上,赫然是半碗猪肉。
家里的小子全部都瞪大眼睛,生怕这肉跑了。
“真香啊。”
老太太:闲哥家的生意现在这么红火嘛?
真是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