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宁,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分为两种,即生徒和乡贡。
生徒就是国子监和各地官学的学生。
而乡贡就是读私塾或是自学成才的读书人,他们在通过州学和郡学的考试之后,也有资格进京参加省试。
也就是,在大宁,只有进士才算得上功名,刘正连续三次科举不中,一向深以为耻,没想到今日被萧恪一不小心戳中了痛处,自然感觉有些羞愤难当。
萧恪看出了刘正此刻的郁闷,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只是跟在刘正后面,很快便走到了刘煦的卧房门外。
刘正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很快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谁呀。”
刘正隔着门恭恭敬敬回道:“父亲,是孩儿带大都督来看父亲了。”
片刻之后,房内缓缓传来一句:“请大都督进来吧。”
刘正推开房门,对着萧恪躬身说道:“大都督,里面请。”
萧恪点点头,进入屋内,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而后便看到刘煦躺在床榻上,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看起来显得有些病态。
萧恪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一摇头。
这戏演得,多少有些过头了。
刘煦此时也看到了萧恪,在床榻上对着萧恪拱拱手道:“下官腿脚不便,不能给大都督全礼,还望大都督见谅。”
萧恪当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个,只是笑笑道:“我就是听说刘参军腿脚受伤才来探望了。”
刘煦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道:“大都督有心了,多谢大都督关心,是下官让大都督费心了。”
说完,刘煦给儿子刘正使了个眼色,故意高声说道:“正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大都督看茶。”
刘正知道父亲有事要和萧恪谈,自己不便在场,便借故要去吩咐下人给两人泡茶,便匆匆离去。
待刘正走后,刘煦看了萧恪一眼,有些意味深长说道:“即使大都督不来,下官也想等腿脚利索后去见大都督。”
萧恪听出他话里有话,但还是不动声色笑道:“既然刘参军身腿脚不便,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其他事可以都暂且先放在一边。”
刘煦看着萧恪,摇了摇头道:“下官年事已高,又一向多灾多病,怕误了大都督,更怕误了徐州百姓,因此打算跟大都督辞去录事参军事一职,还请大都督准允。”
萧恪闻言一时愣住了。
什么情况,想要留下来的都被他逼走了,他想要留用的反而想主动走人?
(弱弱问一句,你们喜欢主角留在徐州种一段时间的田还是希望他赶紧回洛阳继续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