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爷他们意外的很,这就败了?按理来说,即便是郭大人说了这番话,王国公也应该跳出来说上一番野蛮人的言辞,聚众闹事就是不对。
真是有些反常啊。
纪凛又问:“王郎中,依你所见,缴贡几成合适。”
“回皇上的话,臣与郭大人回来途中,发现淇河拢州等地今年雨水都偏少,南平亦是,臣以为,减至三成最合适。”
王郎中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朝堂终于开始有了声音,六成半减到三成,足足少了一半多,那怎可。
未等有人开口,纪凛看向户部尚书:“郝大人,南平缴贡减到三成,可有影响?”
郝大人恭敬回禀:“回皇上的话,我泱泱大国,岂会受南平一地缴贡的影响。”
此话一出,皇上满意了,有些人脸有菜色,说不得了,要是说有影响还真是辱没了大国的风范,抱着个小地方的粮不放,还得靠南平养活了不成。
“王大人所言甚是,今年淇河拢州等地雨水比往年来的少,那就更该加大监察,沈大人。”
沈致远走了出来:“臣在。”
“你带人前往各地,务必将今年粮收的情况审查清楚,切莫遗漏。”
“臣遵旨。”
其中有有人身形微晃,撑住了,没晕过去,皇上把这监察的差事交给沈家来办,这是要杜绝虚报作假,现在才五月末,这么早出发,怕是想逃都逃不过。
这时已经快正中午,外头的天越来越热,纪凛又当众问了刑部尚书关于围场遇袭的事,罪名是都给了自缢身亡的孙家大少爷,但因一千两银子的来历还不明,得彻查清楚了才能定案,所以在查封孙府后,孙家人暂时收押,尚未判下。
常大人禀报时,只字未提白家,沾边儿的都没说,白侯爷站在列中,神情从容不破,像是这事儿真的与白家毫无干系。
又过了一刻钟,临退朝时,王郎中自动请缨前去南平就任,被那身官府闷了半日的王国公听了后险些晕过去,纪凛去大加夸赞了王郎中一番。
允了。
退朝后,王国公走出去时腿都有些颤,看到儿子从自己身旁经过,气的不行:“你给我站住!”
王郎中转过身,平静着神色恭敬道:“父亲。”
当着众人的面,王国公就是想教训也不会说,只得压着声道:“你疯了不成,自请去南平就任。”
王郎中眉头一皱:“为官者就该以百姓为己任,这不是父亲以前教导我们的。”
真的是要被这逆子给气死了!
王国公低声呵斥:“我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