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也闹,一两个就够了。”
“那皇祖母的意思是?”薛静姝请教她。
太皇太后说:“就把永平郡主府上的小四儿宣进宫来吧。”
薛静姝眉头微微一动,恭敬道:“好。”
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你不要多想。我叫小四儿来,可不是为了撮合她与皇帝。实话与你说一句,那一日安阳府上的那位苏姑娘来了,我看皇帝的反应,心中其实有几分疑问,皇帝似乎对女子排斥得很。昨天小四儿进宫,我暗里观察了一会儿,皇帝果真不喜女子亲近,你可知他为何如此?”
薛静姝没料到太皇太后会直接跟她说明,愣了一下,也坦诚道:“之前我也发现陛下不喜外人亲近,只是,一直以来,陛下从未说过因由,我也不曾问过他。”
太皇太后问道:“那皇帝可曾排斥过你?你实话与我说,你们二人夜里,当真是行过房了的吗?”
薛静姝脸上微微一红,忍着羞涩说道:“陛下一开始也不太喜欢与我亲近,后来慢慢就好了。每次行房……都是真的。”
太皇太后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他就算排斥外人也无关紧要,只要不排斥你就好。这反而对你还有利,至少短期内,不必担心有新人进宫。
我让小四儿进宫,跟皇帝没什么关系。其实昨日你应该也看出来,她对皇帝有些小女儿心思,永平怕也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将女儿带进来。
不过,我们都知道皇帝不会接纳她,甚至会因此发落她。小四儿毕竟跟那位苏姑娘不一样,她若被皇帝训斥了,皇家的脸面也不好看。所以我想着,让她进来陪我说说话,估摸着她的性子,给她物色一个好人家,替她把亲事定了,省得被她娘拿去作为谋利的筹码。”
薛静姝点点头,说:“皇祖母的苦心,沈姑娘会知道的。”
太皇太后摇头笑了笑,“我不必要他们知道我的苦心,只要他们一个个安分些,别给我惹事,别给皇家脸上抹黑就好了,可惜呀,这一个个公主郡主亲王郡王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之后,沈安茜进宫,薛静姝也与她接触了几回,发现确实是个单纯文静的姑娘,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包括她对皇帝的心意。
但她对薛静姝,又是恭恭敬敬的,不曾有半点怠慢。
薛静姝虽说不上跟她多投缘,可来往了几回,倒也不讨厌她。
她心里想,这样的一个女儿,永平郡主竟然也要她入宫,难道不怕她在宫里生存不了吗?
还是说,丈夫与儿子的前途,早已远远的胜过了女儿的幸福?
太皇太后暗里也对薛静姝说过,这姑娘太过单纯,心思一眼就让人看到底,别说是在宫里了,就是嫁去一般的官宦人家,恐怕日子都不太好过,她这几日思来想去,也不知该将她配给谁好。
这一日傍晚,太皇太后忽然性起,要去湖上水榭里赏荷。
薛静姝和沈安茜陪同她一起去。
如今正是荷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满池的莲叶,托起一朵朵粉红的娇客。轻风吹过,圆圆的荷叶边缘微微荡漾,似乎是姑娘的裙摆被风扬起。
皇帝处理完政事,也来园中陪太皇太后。
他一来,沈安茜立刻就变得缩手缩脚,坐在一旁,一句话不敢多说,一个动作不敢多做。
皇帝问过太皇太后的安,便坐到薛静姝的旁边,轻声问她:“皇后今日感觉如何?”
薛静姝这几日一直有些疲乏,白日里还看不出什么,每到夜晚一入睡,就睡得香甜,这几日早上皇帝什么时候起来上朝的,她都不知道。
皇帝要请张之穹来看看,可薛静姝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略有些疲惫,她之前月事来的时候,也会这样,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该是来月事的时间了,便没同意。
之前皇帝拿那种女子私密的事去问张太医,已经让她觉得没有脸面面对太医了,若此时再叫他来诊脉,结果只整出皇后月事要来这么一个结果,她怕是真的没脸了。
见皇帝问起,薛静姝摇摇头,说:“没什么事,陛下不必担心。”
湖里荷花开得好,太皇太后看得心头喜爱,就命人划了小船下去摘几朵过来。
宫人送上来时,因沈安茜坐在最外头,就起身接过,送到太皇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