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当时为了应急,找朋友介绍借了高利贷……”
“啊!您们……您们还敢借高利贷?多少?”虹雨急了,打断母亲的话。
“当时觉得其他的地方资金回笼快,就借了一千万。谁知……”宫芸难过地擦了下眼角。“谁知高利贷超了期,一番算下来一千万整整得还一千八百万,迫于无奈,找了个生意上的朋友周转了一下。现在人家遇上要用钱了,你爸一时半会根本还不上……”
“天哪,那么多?那咋办?”虹雨又急又吓,脸都白了。
“其实,那人也不完全是要用钱,他能借钱给你爸,当时是有目的的,我……我觉得自己应该在定期内还上,就……就同意了,没想其他生意上也遇到了困难,现在别说定期,已经超期一个多月了,估计找这样的情景下去,是还不上了!”虹长盛说完垂下头。
“那人借你钱什么目的?”虹雨隐隐不安起来。
“他……他说如果到期还不上,你就得和他儿子……”虹长盛刮了下平时梳得溜光的三七分。
“你……你怎能这样?”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呼”她站了起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当时也是没办法,你爸一时糊涂就……”宫芸可怜兮兮地望着发怒的女儿。
“他儿子什么情况?”看着无助的双亲,虹雨颓然道。
“他儿子老早就喜欢你,现在在攻读经济学硕士,人品不错,阳光帅气,要不你爸也断不会做出如此决定!”虹长盛眼底露出惊喜。
“就这个。”宫芸打开手机相册。
“这不是你同学的儿子吗?他家哪来的那么多钱?”虹雨愕然道。
“你忘了?他妈妈那家地产做得风生水起的,一两千万还能有问题?”虹长盛瞄了一眼宫芸。
“你那个阿姨做了十多年的房地产,现在房价这般飞涨,你放心,她的钱是合法的。”宫芸连忙说。“要不是你爸爸这次遇见困难,断不会拆你和陈近南的桥。当然,你要觉得委屈,从今往后再也不提这档子事了。
“哎,都怪我,都怪我……这房子也卖不够一千八百万啊!”虹长盛哭丧着脸。
“呵呵……”虹雨凄然笑了笑,“累了,睡吧!”支起软软绵绵的身体进了卧室。
宫芸无声无息起身离开了客厅,垂头丧气跟在身后的虹长盛反手关上了卧室门。
“我这是在助纣为虐!”宫芸苦着脸。
“还不是为了她的未来,以后她自然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虹长盛眉头一挑,边脱衣服边说。
“呵呵,良苦用心!对孩子用这样的法子,不觉得太卑鄙?”宫芸在镜子前扎着微卷的长发,自嘲道。
“要不怎样?就那个所谓的和比,还你差一级、如水一般清的干部,我才不会让女儿嫁到那种清水家庭,受一世贫穷!”虹长盛倚在床头。
“我们以前和陈家还不一样,你不就这几年挖了几锄银子吗?就得瑟了?”宫芸瞧着镜子里那个有些陌生的女人。
“我说你这人,怎么不明经济的重要性呢?伟大领袖□□说过'水至清,则无鱼',当初要不是我和你再三商议下海,能有今天这舒坦安稳的日子吗?还是搂着银子睡觉心里踏实啊!”
“你变得越来越臭了。哎!间接影响了我。”宫芸的嘴角抽了一下。
“说到影响,你当初要不轻慢我,我会那样对乡下的养父母吗?今天至于受女儿的谴责吗?”虹长盛没好气地说。
“虹长盛,你现在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哈?一点点成就,有什么不得了,要不是我这个家,你能有今天的意气风发吗?”宫芸大声道。
“继续喊,继续叫!要不隔壁听不见。”虹长盛搔搔头缩进了被窝。
隔壁的虹雨眼睛睁得大大的,与陈近南相恋转眼一年了,两人情投意合,算得上知心恋人。可父亲生意陷入困境,虽然恨他将自己的人生当作筹码放到了他生意赌坊上,可四处无援的他,谁可以伸出援手?妈妈虽是高干,可哪来的那么多经济救助啊?
头,快炸了。
咖啡厅媚色的灯光,舒缓的轻音乐,对面那副献媚讨好的面孔实在不陌生!
“记得我们还是小学时见过,一晃十多年了。”余俊卿文雅地轻轻搅动着酱色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