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放她在椅子坐下,进入浴室,拧了毛巾,蹲下身,细细帮她擦拭脸上的鼻水泪痕。
美眸浸在水雾里,更加晶亮,更加黝黑,格外的令人心动,也令人心酸与心痛。
她一直静静注视着他的动作,他温暖的笑容,按下内心澎湃的情绪,凝思如何开口。
待他再度从浴室出来后,坐在她旁边的椅子,执起她纤细的玉手,痴迷的望着她。
[对不起!]她垂眸,软软逸出声音:[我应该早点告诉你那些事。]
[那你现在想说吗?]暖声问,眸心一片暖柔。
她一僵,深呼吸后,松了口:[我杀过人,坐过牢。]定定地将目光停留在他脸上。
他不语。
[因为那个人意图性侵我。]一辈子都想摆脱的阴影,终于如千金重般的从她嘴里吐出来。
单伯杰面上不言不语,眉头紧的可以夹死蚊子,内心被愤怒佔满胸腔,拳头握得死紧,这个
男人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不然他一定会杀了他,人渣。
[他是我继父,十三岁时,我妈带着我嫁给他,从进入他的房子那天起,他处心积虑的搔扰
我,起初都只是动动手,一直到我十七岁,有一天他喝醉了,硬逼我就范,他说反正再过半年我
就满十八,他无法再等到那一天,威胁我不准说出去,任凭我哭的泪流满面,叫的声嘶力竭,苦
苦哀求,都不为所动,把我强压在床上,脱下他的裤子,我害怕的什么都无法想,我只想要逃离
这个男人的魔掌,抽出一直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刀,朝他那里狠狠刺下去...]她声音虽冷静,
单伯杰听来却有股强自压抑的恐惧。
她一口气说完,倒显得平静不少,第一次向别人倾诉她不精彩的过往,他会怎么看待她?
说的言简意賅,似乎少了什么?单伯杰敛眉凝思,暂时难以捉摸。
彼此沉默半响,彷彿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你...会看不起我吗?你觉得我脏吗?]她把头埋在胸前,已经将最不堪的伤疤揭露,
不管他的决定是什么?就算他从此转身就走,她也会无怨无悔的接受。
单伯杰伸出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柔柔说道:[我从有性衝动开始,就玩女人,女人之
于我就是工具人,为了上床而已,用完就甩掉,因为我不喜欢的女人,我绝不留馀地,你会讨厌
这种男人吗?]他自我解嘲,目不转睛地凝视她。
她苦笑,睨了他一眼。[干嘛这么说自己。]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爱上一个女人,无法自拔,她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独立自主,那
么坚强勇敢,我才惊觉我根本没有条件可以留下她,天理循环,每天都担心被她甩掉,吃不下,
睡不着,可怜的要命。]他一脸惨兮兮的模样,上前,把她搂进怀里,靠在她颈边倾诉。
[我生平第一次向女人求婚,这个女人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和她共渡一生的女人,结果她完全
不领情,拒绝我,我好呕我自己,破天荒的觉得自己很没用,觉得自己很糟糕,甚至觉得一定是
自己的报应...]他轻叹一声。
兰妍怔怔忡忡,哑口无言,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这么想。
爱怜地抚着她的面颊,情深意浓地凝视她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不论在你身上曾经发
生过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她抬起眼看他,眼里再度水雾迷濛。
[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一个人承受,一个人背负,告诉我,把那些烦恼
都放到我身上,懂吗?]
一颗芳心已经彻底沦陷在他深情款款的音嗓中,驀地送上朱唇,轻轻地,浅浅地吻他;他闭
上眼,柔柔地,深深地回吻,嘴角尝到咸咸的泪水,是她的珍珠。
两人享受着唇齿交融的美好,感受彼此之间的温存,她伸手搂住他的颈子,唇舌纠缠,激情
渐起,慾望的火苗将身体唤醒。
兰妍热情如火,不知何时,从侧坐,变成跨坐,两人下半身贴的无一丝缝隙,坚挺抵住柔软
,令人理智溃堤。
[爱我...伯爵...]她从纠缠的唇舌间,逸出呢喃,小手忙不迭地解开他的裤头。
单伯杰心跳失控,呼吸急促,手也毫不迟疑的用力一扯,她衬衫的钮扣,悉数掉落,握住她
的浑圆,飢渴的揉抚。
[哦...]她的娇吟让他的慾望更形勃发,手抑不住的扣住她的臀部往下压。
[伯爵,爱我...]她要他进入她,要他更充实的佔有她,她要好好的感受他,手握住他
愈发涨大的硬挺上上下下抚弄。
这动作简直把男人逼到极限,喉咙低吼出呻吟,一把扯下她的障碍,扶着自己的下身,挺身
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