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城的冬天不冷,韩琅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父亲去了北极科考,他今年五十九,快到了退休的时间,也越发舍不得这份事业,韩琅年少时的好友在多年前就已经全部断联,和父亲的联系也不算多,只知道他再婚了一个小他二十岁的妻子,也从没有见过面。
他的意思是住酒店,但孩子太小了。
按着韩安给地址,来到了一栋门前带着一片花园的别墅门口,他按了按门铃,等了会才有个男人过来给他开门,看见人的那一瞬间韩琅瞳孔紧缩。
那是个大着肚子的男人。
对方在他愣神的功夫就来到门前,开了门,“你就是韩琅吧,不好意思,刚刚在睡觉,老韩怎么也没把密码给你。”
贺月声没听见回答,才发现韩琅看着他的肚子,放在上面的手摸了摸,“这个,老韩你父亲没和你说我怀孕了了吗?”
韩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恭喜。”
别想了韩琅,你都多大年纪了,不再是十五岁了,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他拖着行李箱,抱着孩子准备进门,
“我帮你抱着吧。”
韩琅倒是没拒绝,把孩子递给了他,保姆跟在身后,“是不是刚生没多久,怎么突然想到回沛城来,孩子父亲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呢。”
韩琅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一无所知。
“刚生三个星期,有个展在这边办,我刚离婚。”
“啊?!”对方惊讶转身,“刚生完就离婚?!”说完又感觉自己好像不太礼貌了,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这你父亲他真的什么也没和我说。”
言下之意都怪他。
韩琅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问到,“您”却没接上下文,怎么问,问这孩子是谁的,问这孩子多大了,怎么问都很奇怪。
“我姓贺,叫我贺月声就好了,我是做珠宝设计的,说起来我们还算半个同行,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主要是,呵呵”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韩琅沉默着没接话,贺乐声有些词穷看着他,他听韩安说这个孩子从小调皮,绝对不可能尴尬冷场,怎么情况和说的不一样呢,“这个这个,我怀到七个月,有点嗜睡,刚刚没及时给你开门,别介意啊。”
韩琅听到了想听的,“没事,没等多久,我们住哪。”
贺月声把一楼房间推开,“这是给阿姨住的。”
说完又带着韩琅去了二楼,二楼和三楼都有卧房,你看着挑。”
韩琅选了最近的那间,贺月声点点头,“我就住你旁边,浴室在你房间对面,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先去休息了。”
“多谢叔叔。”
“呵呵不谢不谢。”贺月声倒不觉得尴尬。
阿姨把孩子送上来,韩琅关上门,捏紧手机,屏幕上显示好几通来自爸的未接电话,他捏了捏眉头,两个孩子在床上看着他,他朝她们笑了笑,逗了逗婴儿,把电话回拨了回去
接通的瞬间一时寂静,双方都没出声,韩琅打破了平静,“爸。”
对方似乎是压着火气,“韩琅,你在想什么呢,刚生完孩子招呼都不和我们打就跑到沛城,还离婚,你多大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现在乱成什么样了。”
韩琅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爸爸,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有多讨厌你说的我们,至于离婚,江明君难道不是自愿的吗,他不是就在你们身边吗,问他就好了,是不敢吗,拿我出什么气呢,我一个和你们毫不相干的人离婚是给你们带去什么麻烦了呢,就算有麻烦,不也是你们自找的麻烦吗。”
“行啊,韩琅,你是翅膀硬了,说你两句都说不得了,小乔无非就是说了两句,你脾气为什么要那么大呢。”他似乎是被气狠了,也没忘维护那个继子。
“我无非就是离个婚,又没签你们的名字,爸爸,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气急败坏呢。”
他挂了电话,反手就把人刚放进黑名单。
房内寂静,只听得见深呼吸的声音。
手机想起来,是江棋发来的视频,韩琅扯了扯嘴角,才露出一张平静的脸,接了电话,
“爸爸!”少年飞扬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是等待了很久很久,“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找到韩外祖家没有,天都黑了,你住下来了吗?”
“已经找到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你打电话啊爸爸,从十五岁的等到五十岁你终于接我电话了。”韩琅笑了笑,“妹妹呢,让我看看妹妹,我想死我的大胖妹妹了。”
韩琅把手机面对婴儿,江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豆豆,米米,太可爱了,让我截图两张,小爷也是当哥的人了”
豆豆和米米是江棋给他们取的小名,意思是像两个胖胖的豆米,大名是江明君起的,生前就一直翻字典,几乎是把所有性别可能全想了一遍,韩琅也没意见,一个叫江槿,另一个叫江檀。
按江明君的话说,这叫随江棋,带木字旁。
小孩半夜是要喝奶的,韩琅还没开始用胸喂,一是量不够,二是太稀了,所以只能半夜下去煮奶,他带来了个便携式冰箱,里面全是父乳,温完奶上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们喝奶的时候很安静,以至于隔壁传来的动静越发清晰。
韩琅是想忽视的,但贺月声的声音实在是没一点掩饰,顺着窗户敲进他耳朵里。
贺月声在和韩安打电话,他赤条条的侧卧在床上,旁边的电话屏幕里显示的是一个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韩安保养的很好,可能是常坐办公室和喜欢跑马拉松有关。
贺月声手里拿着自慰用的小扳手,夹在肉棒上,推到最大档位,马达带来的震动,和器械本来的刺感,让他让耐不住叫出声,“呃老韩”
对方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不死心的拿手机对准身下,“嗯”
韩安只看见原本是天花板的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双白皙的腿,大肚下面粉色的性器被小扳手夹住,扳手头移到马眼的位置,奶水喷出一股,却被顶着出口,只能从旁边溢出来,流进黑色的毛发里,“你干什么,这像什么样子。”
“什么什么像什么样子怀孕不都这样吗呃不然哪来来给这小崽子喝。”屏幕里小扳手被甩开,接着一个玻璃瓶从床头柜被拿了过来接在下身,贺月身一脚踩着地,一脚踩着床,靠在床头,奶水淅淅沥沥,玻璃瓶里奶水慢慢越过一个个刻度线。
“老韩”贺月声摸着肚子,胎动让他不能靠自慰得到完整的快感,“什么时候回来,你儿子今天过来了,你也不和我说他离婚了,闹了个大笑话。”
他有些抱怨,“什么大笑话?”韩安问他。
“他离婚了,我还问他老公为什么不跟着”
“什么,离婚了?他也没和我说啊?”韩安反应比他还大,贺月声被这惊了一下,胎动得越发厉害,“呃别踢,你这么大动静干什么孩子都惊到了”手上的手机滑落,孕夫靠在床头捏着身下靠枕,颠着自己的肚子,“呃好会踢啊宝宝乖乖再接着踢爸爸那”
“月声,月声!”韩安在电话那头喊着,连忙请了提前回来的假,“月声,我明天出发回去,月声?你听见了吗,喂?!”回应他的只有娇喘和呻吟。
韩琅抱着孩子拿着奶瓶喂奶,脸色泛红,身下起了反应,孩子应该是动得厉害,他想,但没有他那会厉害,因为肚子没他大,看样子怀的是单胎,单胎胎儿或许会休息,但双胎不会。
韩琅咬了咬唇,把孩子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把箱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双头跳蛋,他从来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
脱下裤子,灰色的睡裤和内裤上已经有了水渍,他朝后摸了摸,手指伸进去,后穴已经黏腻的不行,跳蛋轻而易举挤了进去,十分熟练的抵上前列腺,韩琅微微喘了声,收缩后穴,夹住了那块硬物,前列腺被挤着按了按,拿着奶瓶的手从婴儿嘴边挪开,一只手捏着床单,头顶在床上,孩子哇了一声,韩琅红着脸看她,她不知道爸爸此刻正在自慰,重新把奶瓶喂上去
“乖”
另一头的跳蛋被绑在性器上,韩琅打开开关,最开始只用最小档,他的身体靠床靠得近了些,微微抖着,头趴在床上,拿着奶瓶给孩子喂奶,不敢开太大,怕手抖给孩子喂呛到。
就是这么小的孩子,前两个月把他折腾得像隔壁一样,不,比隔壁反应还要大,韩琅想着,他们一个踹完了,就会换上另一个,本来以为他都要停了,却被另一个重重一脚蹬在前列腺上,奶水越喷越狠,一个瓶装不够,开始新一轮的折磨,有时候甚至两个一起,四只脚往那一个位置踹,“两个小坏蛋,就那么不到巴掌大的地方,哪经得起你们轮番踹”
更何况孕夫前列腺会变得肥厚,比平常敏感何止十倍,俩孩子喝完奶,欢快的动着,好奇的看着韩琅,隔壁动静越发的大,韩琅没顾忌把开关推到最大,头埋在床上,“呃”
他的手摸到婴儿不断动的腿上,一只手就能握着一双脚,婴儿被握着脚,反击一样蹬着韩琅的手,韩琅仿佛能看见他子宫里,踹在他前列腺上的脚,“真有劲难怪那会那么会折腾人”
另一只手放在性器上,指甲抠着马眼,身体被快感带着挺直,然后蜷缩在一起抖着,他喜欢这种能把人刺激到窒息的快感,其实江明君很懂他的喜好,那双带茧的手会在他快感即将喷发的时候飞速碾上马眼。
“江明君”
婴儿盯着他笑,以为韩琅在和她们说话,“知道江明君是谁吗嗯”韩琅把档位调小了一点,即将迸发的快感又变得磨人起来,“江明君呃江明君是父亲”
说完又气笑了,“都离婚了老子还要教你们喊他父亲”
电话嗡嗡震动起来,是江明君。
“喂”视频凑过来一张大脸。
“你在干什么韩琅?”从江明君这边看,韩琅脸色就像醉了一样,红润的脸,眼神迷迷瞪瞪,像是喝蒙了,“你别是哺乳期酗酒了吧?你在哪喝?和谁喝的?怎么一落地就跑去喝酒了?”
“要你管啊谁喝酒了呃嗯”后穴的跳蛋在换姿势的时候被狠狠坐下,韩琅把头埋在肘间,手垂着,江明君只能看见他跪趴在床边上,黑发遮住脸,下身确是裸的。
“你在干什么韩琅?”对方没有回答,听筒里只传来喘息的声音,他是心血来潮打电话的,现在却想冲个冷水澡,“说话韩琅。”
“在自慰。”好半响才回他,韩琅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屏幕里江明君的脸色深沉,“你要是现在能帮我抠一下前面,我八成就射出来了。”他把马力开到最大档,喘息的鼻音一下子变浓厚,手抓着床单。
“用的什么。”听筒里的声音莫名变得低沉,像春水一样的暧昧。
“跳蛋。”
“现在在哪?”
“”韩琅闭着眼,沉默的捱过一阵,又抬头“我父亲家里呃但他不在,继父怀孕了”
孩子哇哇叫起来,韩琅只能把手机靠在床头灯上,抱着两个孩子哄,江明君看着他,此刻他身下的风光一览无遗,“他们太会闹了是不是?”
“还好,都没怎么哭”婴儿寻找胸部仿佛是天性,哪怕他们刚刚吃饱了,韩琅本就松垮的睡衣被两个孩子折腾得大开,肩膀漏出来半个,他本就被情欲折磨得发抖,此刻被吸着胸部,眼睛里仿佛要滴出眼泪来。
“已经有奶了吗?”江明君咽了口唾沫,问他。
“哪有,小孩就是这样,像猫一样,找奶吃是天性”说完常长长叹了一口气。
江明君沉沉看着他,他知道,这是韩琅要射了。
果不其然屏幕里的人转身成背靠床,只留给他一个侧面,抖着身体,腿间喷出一股,随后大喘气,把孩子放在床上,关了开关,顺势趴在床边,抱着得另一个孩子还在孜孜不倦吸着压根没几滴的奶,韩琅笑了笑,把她也放床上,扣上了衣服。
“我要休息了江明君,晚安。”
“等等,你有东西落下了,地址发我。”
韩琅本想问是什么,对方却把电话挂的飞快。
他还是把地址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