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餐厅的电梯里,沈意鸣看出了池砚的眼神,池砚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绝情,沈雀的话依旧能够刺激到他的情绪,他也能够在一瞬间就捕捉到究竟谁是那句话的主语。
沈意鸣想解释,却被沈雀在身后扯了下手,等他再要张口时,池砚已经和谢扬晨攀谈了起来,从始至终都没有给沈意鸣一个眼神。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脆弱到如被打乱的蛛网,只剩下一根蛛丝链接,风稍微大一些就会被吹断,所以,沈意鸣不允许任何一点误会成为这场风。
那样的场合下,池砚不会听自己的解释,但池砚会狠下心,让在场所有人都成为他池砚要跟沈意鸣划清界限的见证人。
那一刻,沈意鸣更害怕池砚的视线,害怕他开口与自己说话。
开车带格日勒回来的一路上,沈意鸣无比的想要跟池砚解释这一切,解释他沈意鸣,非池砚不可。
电梯到达的滴声响起,沈意鸣从膝盖里把头抬起来,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西装搭在臂弯上,看到沈意鸣的那一刻,眼神里透出些震惊,但很快消失了,快得仿佛人的错觉。
他甚至像是没有看到沈意鸣一般,没有打招呼,径直地站在门前去开指纹锁。
沈意鸣没有站起来,他可能觉得这样的姿态是在给池砚示弱,只伸出了左手,拽住了池砚的西装裤腿,嗓音很轻很轻,“池砚,我等你好久了。”
池砚没有回答,走廊里只有指纹门开锁的响声,沈意鸣怕他迈步进去,整个人偏坐下来,手使劲的攥住了池砚的裤脚,昂贵的西裤上绷出几条长长的褶皱来。
“池砚,我想跟你解释……”
池砚的右腿已经迈进了屋子,左腿被沈意鸣抱着,一步也挪不动了,他 湛湛的开口,“我们之间不存在需要解释的事情……”
“我对格日勒没有那种意思,我纯粹当他是弟弟的……”
池砚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意鸣,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了一会儿,半是嘲讽半是不屑的开口说,“是弟弟还是哥哥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看起来那么乖,听话就好了。”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沈意鸣十分耐心的解释,“我也没想和他发展成那种关系,你应该知道他只是想多赚一点钱……”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池砚勾起嘴角,泠泠地笑,“他是想赚钱还是想上你的床,你们是兄弟还是情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没必要跟我解释。”
池砚说完使劲抽回自己的左腿,往房间里走,沈意鸣眼看拦不出,直接用手把住了门框,想要阻止池砚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