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坐在自己的劳斯莱斯座驾里,愤怒的将脚上的油门一踩到底,直奔一所位于时代广场街区的一家花红酒绿的鬼魅场所。
有人说,一个城市的建筑美感大处在于楼厦的雄伟,小处则在于酒吧等玲珑空间的个性风格,而酒吧的不同氛围就像不同的标签,或“简约派”或“狂欢派”,总有让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酒吧重金属的设计外墙,各式啤酒的logo展示,若隐若现,若明若暗的灯光,全部都展现着这个酒吧里躁动的粗犷感。
陈子墨没有艳.遇的心情,也不是出于惊喜的初衷,他抱着一颗无处安放的凌乱的心,想要来到最嘈杂的的地方,利用以毒攻毒的疗法,寻得一份宁静。
于是他猛打莽撞的进去之后,穿过魑魅妖艳的舞池,直接奔着吧台走去,噪杂的音乐声,男男女女的相互挑逗声不绝于耳,可是陈子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自己酒。
黑风朗姆70度、山茶酒72度、151百加得的75.5度、斯托尔最烈的朗姆80度、绿魔89.5度,酒吧中最烈的酒,被陈子墨叫了个遍,也喝了个遍。
所谓的‘喝最烈的酒,忘最痛苦的事儿。’
酒精常被喻为痛苦的解药,再配上恰如其分的音乐,心中的苦闷不断的被烈酒所溶解,躁动的音乐伴随着生活的继续,都市的夜空已离不开酒吧,都市人更离不开酒吧,人们需要在繁忙之中,学着暂时遗忘、沉醉。
陈子墨不外乎如此,暂时的酒精麻痹,可是减少些内心的伤痛吧。
很快的,几杯烈酒下肚,陈子墨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趴在吧台上,痛苦的在嘴里碎碎念:这特么的老天爷一定是在逗我,爱人变妹妹,就这么突然间,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特么玩笑开得真大。
埋怨着命运的滑稽安排,陈子墨还是不忘继续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一边灌酒一边不忘安慰自己:还好,我只是妈咪的养子,如果我是妈咪的亲生儿子,那将是什么样不堪的场景,亲妹妹和亲哥哥居然……
说到这里,这件事是挑战人的感情承受极限,陈子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他依然不能接受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有人说,男人出入夜店无非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光明正大的寻.欢作乐,另外一种是顶着借酒浇愁的帽子寻.欢作乐,不管是以什么理由说服自己进去的,总之最后的目的统统落入俗套,也恰恰完美验证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一永恒的话题。
可是陈子墨却成了这浊世中难得一见的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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