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格尔泰道:“派人去查查鹿回镇的军情。”
一会儿有人回报:“一时查不出来,探子接近不了,五百人的队伍在巡逻。
若要探查清楚,需要时日。不过,轩辕军队没有兵马调动。”
庆格尔泰隐忍多年,一朝为王,心中的戾气似乎压不住,那股子蛮劲上来:“不必等了,既无增援,就还是那三千人。应该不到三千了。
点六千人,三千铁骑,三千精兵,去把鹿回镇杀个片甲不留!”
他的王后似乎想劝,庆格尔泰看着她,她低头道:“是。”
庆格尔泰重伤未愈,这次由他一个亲信,多年跟随的将领木贴儿领兵。
木贴儿领六千人来,远远看见一道长长的土垅,一米多高,轩辕士兵在这土垅的掩护下,等北匈兵进了射程就开始放箭。
木贴儿心中冷笑:堆个这小孩子家家玩的东西么?
彪悍地北匈骑兵朝着箭雨往前冲,快到这一米多高的土垄前时,北匈骑兵纷纷纵马跃过,可当跃起要下落时才发现土垄的后面就是一个两米多深的壕沟。
原来被土垅挡着视线看不到,里面立满了一米半米长的磨得尖尖的竹头。
而今跃过下落就正好掉在这沟内,正挣扎中,后面跃起落下的骑兵和马,又会把前面落下的深深压踩入尖竹,死个透透的。
等至少两批纵马飞跃的骑兵摔落在沟里,第三批终于踩着前面兵马的肉身或者是尸身冲了过来。
原来躲在第一道土垅后面射箭的轩辕兵,在第一批骑兵冲过来之前,早已通过提前摆好的十几块长木板,飞速撤退到第二道土垅后,长木板也撤走。
他们一躲入第二道土垅后,立即开始放箭,等第三批骑兵冲过来之前,他们再次撤退。
北匈骑兵这次没再纵马飞跃土垅,而是一匹匹马走上第二道土垅站住。
眼前是一道宽却很浅的“河滩”?里面好像是有些水。
目测这“滩”大约两丈多宽,即六七米宽,大概不到半米的深度,轩辕士兵早已跑过这个“滩”,在第三道土垅后面冲他们放箭。
不觉得有危险,北匈骑兵纵马下来,刚入滩,就感觉那“水位”似乎又上涨了一些,仿佛两边有匣,正往里注“水”,等许多骑兵入了“滩”,无数火箭射过来,滩底是火油,六七米宽的滩一片火海,那些火油沾在马腿上根本弄不掉,火就一直在马腿上烧着。
惧火和吃痛的马惊慌的乱奔,油也甩到北匈士兵身上,还有些士兵被甩入“滩中”,只要沾上这火油就很难扑灭,被活活烧死。
许多北匈骑兵被迫放弃马腿着火的马匹,成了步兵。轩辕士兵的箭还一直射过来。
更多的马起火之后,前面是火箭,吓得往回奔跑,撞向后面的骑兵和步兵,发生踩踏。
后面的步兵不知发生什么,潮水般后退。
这些兵马一直跑过第一道土垄,才堪堪被木贴儿制止住。
还未立稳,一直后退的轩辕骑兵和步兵反而追着冲杀过来,一轮砍杀之后又立马撤退。
木贴儿这边伤亡颇重,重点兵马:骑兵里,马和兵能重新组装上的大约不到一千,步兵还有两千。
木贴儿气得发晕,杀回去!
大概因为已经中了两次招,可能忘记了最深的如同井的那道沟,轩辕兵故技重施又放倒了一大片。
决战时刻,临近的两个城防点共派出四千步兵,一千骑兵,分别从侧面和后路包抄,加鹿回镇的兵力,几乎以四对一,将北匈兵一网打尽,木贴儿被沈云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