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房之后,宇文昊挥退了一干下人,兀自走到床边向后靠去,半阖着眸子喃喃道,“今夜,只怕是真的喝的多了些。src=”/fil.+?es/article/attat/1/122h20/3578704/13245645446437892095.gif”>”
夕鸢想起他刚才不大寻常的举动,心中也猜到了他是酒上脑,便问道,“要不要妾身吩咐人做些醒酒汤,给王爷送来服用?”
“不必,要什么解酒汤……今日老六生辰,大喜之事,自然要多喝些。”宇文昊眸光微微闪烁,轻笑道,“你待老六倒真是上心,若是不知道的,只怕要以为他是你的弟弟了。”
“妾身哪有那个福气呢,只不过六弟子洒脱,为人率直,妾身虚长他些,也不由自主拿他当弟弟看待。”夕鸢想到宇文渊今晚从门口晃悠出去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只可惜酒量不济,又要贪杯,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就成了个醉猫。”
她边说边走到梳妆镜前做下,微微偏过些头将耳环摘下,却听身后宇文昊道,“从来也不见你穿的热闹些,钗环也不肯多戴,虽说这般模样清静素雅是很美的,只是……我听说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爱妃难道是没有悦己之人,所以才不愿盛装打扮么?”
夕鸢手中的那对耳环,因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险些手一抖掉到地上,她回眸望向宇文昊,露出不解笑意,“王爷何出此言?妾身可从未动过琵琶别抱的心思啊。”
宇文昊此刻已经侧靠在榻上,衣衫显得松垮了几分,露出一小片膛。他的右手撑着下巴,袖口从手腕向下滑落少许,在烛光之下,越发显得肤质如同一块上海的璞玉。不知何时,他连束发的玉冠也摘了下来,青丝披于肩头,眼神还带着点醉酒的迷离味道……
真是……太要命了……
夕鸢很不自在的将脸扭了回来,这种微弱烛火下的美男侧卧图,看久了实在让人……不太吃得消啊。
“哦?既是这样,那不妨就解了我方才的疑惑罢。”
夕鸢一边对着镜子拆发髻一边思忖该如何应答,片刻后柔声开口道,“妾身觉得,女子的衣着打扮,其实极能反映出这人的心来。若是子要强的,自然喜欢红妆美饰,只是妾身却没有那样大的心气,能够安乐度日就是心中所求。既然心平淡,衣着打扮自然也喜欢平淡素净些。”
她心想,这个答案里头的话,八成都是肺腑之言,宇文昊听了应当不会再乱问她什么话了,谁知宇文昊却悠悠道,“你倒确是个心平和的,不善妒、不争宠,甚至从不主动留我在你房中。”他轻轻一笑,仿若随口提起一般,“只是,你在意的事情,却一件也不肯假手他人。像是兰清丫头的婚事,炎儿这样好的人选,你不也要再三斟酌?”
夕鸢蓦地一惊,忍不住回头朝宇文昊望去,却见他眸中含着温温笑意,瞧不出什么生气的模样。
长了顺风耳么?人家说悄悄话都能让他听见……她忍不住暗自腹诽,可嘴上又不得不放得柔顺惶恐,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怎么王爷……那会儿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