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坏了。
温庭容见她这副模样不悦道:“还管灯?你先管管你自己。我还真当你今个长大了——”没想到就是换了件衣裳而已,性子还是没长进。
李心欢噘着嘴不说话,坐在屋里等碧梧和翠竹把热水手巾拿进来。
温庭容捏了捏眉头,他今天是哪里来的错觉,竟然觉得李心欢不再是个孩子了……
李心欢鼓着嘴不敢说话,悄悄从袖子里摸出个小荷包,上面的竹子是她自己绣的,颇有傲骨风韵。
温庭容很快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抬头看着李心欢道:“是什么?”
哪知李心欢吓得连忙把东西收起来,脸也红了一大片。
温庭容愈发好奇,起身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就要去拿,李心欢便藏得更紧,拼命地往袖子里塞,双手背在身后。
她这么藏着,温庭容更要看了,两手也往李心欢身后探去,圈着她小小的身体,低着头凑在她耳边问:“藏了什么怕我看见?”
李心欢心跳加速,捏紧了袖子生怕温庭容看见,她是想送给他的,临到真要给的时候,却想退缩了。
温庭容可不许她退,一把扣住李心欢的细嫩手腕,都没敢用劲,干脆又抱着她,硬生生把她手里的小荷包抢了过来。
李心欢捂着脸不敢看温庭容。
温庭容解开荷包,掏摸出里面的红纸小像,眉眼像极了自己,他戏谑地看着外甥女道:“倒是好手艺——还剪了谁?”
李心欢支支吾吾没说出另一个人。
温庭容难得笑道:“看来就剪了我一个,难不成我的面容你记得最清楚?”
寒冷的冬天,温暖的屋子,亲密的人,暖耳朵的话。李心欢站起身,就想把温庭容手里的小像抢过来。
她才多大的身板,哪里是温庭容的对手,被他掐着手腕根本不能反抗。
李心欢闹着要他还给她。温庭容轻声道:“剪我做什么?嗯?”
李心欢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先松了手,鼓着嘴又要了一遍,哪知温庭容收好了小像,贴身放在胸膛里——她怎好再去抢?除非扒开他的衣裳!
这倒是李心欢没料到的,舅舅居然如此无赖,难不成他看中的东西便都要抢去?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李心欢只觉浑身燥热,便也不待了,提着宫灯就走。
温庭容拦她不及,便提着另一盏灯快步跟着出去。
碧梧打了水进来见舅甥两个一个追着另个,便吩咐翠竹先把东西搁着,先回去休息,留她在这里当值就行。
温庭容追出去之后,拦在了李心欢面前,不许她跑这么快,叫她慢慢走回去。
静谧的夜,夜色凉如水,李心欢心如擂鼓。
温庭容见她小脸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趁着月色,鬼使神差地捏了一把,这事他早起见到她的时候便想做了,没想到忍到夜里,还是做了。
李心欢气鼓鼓地看着他,正要说话,便被温庭容握住了双手,裹在他那双温暖的大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