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竟然喊司云朗父亲?
她的父亲不是容家容亭吗?
这是怎么回事?
孔氏险些晕过去了,她今日带容晴过来,是想用容晴威胁司云朗,让他取消今日的定亲,而不是让她将这些隐秘的事情捅出来。
若是事情捅出来了,廖家就没了把柄司云朗更不会娶廖竹音不说,头一件事就是要面临容国公府的怒火。
廖家这会真的是要完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景阳侯夫人气得直拍手边的案几,“什么父亲?容姑娘,你要找父亲便回家去,不要随便见了人就乱喊父亲,别说是云朗不曾娶你母亲,就算是娶了,你也不过是个继女,如何配喊云朗一声父亲。”
“来人,将她们给我赶出去。”
景阳侯夫人气得胸口剧烈地跳动着,觉得自己也要晕过去了,真的是恨不得将容晴给掐死了,虽然说容晴也是她孙女,可这个孙女可能会拖累她儿子,是肯定是要不得的。
赶出去?
容晴哪里容得别人将她赶出去?
这简直是在羞辱她。
“我不!”容晴拽紧了司云朗的袖子,任凭司云朗怎么拽拉都扯不开,她又是生气又是倔强,眼泪婆娑,万分可怜,“父亲,难道你不愿意娶母亲,我阿晴都不认了吗?阿晴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亲生女儿?!
众人:???!!!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难不成容晴的父亲不是容亭,而是司云朗吗?
这个消息内容可大了,若是容晴的父亲是司云朗,那岂不是说司云朗与廖竹音当年便有了苟且,而且还是怀着容晴嫁给容亭的。
有些人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司云朗出事之后,据说廖竹音几次寻死不成,而后竟然匆匆嫁给了容亭,当时许多人都觉得诧异,还叹容亭走了好运,竟然捡了这样的漏,将这位娶了回去。
难不成廖竹音是因为有了容晴才没有寻死,而是找个人嫁了,将这一块肉生了下来。
想到这里,边上不少人瞪大眼睛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若是此事为真,这容亭不是好运,而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头上顶着一顶绿帽子给人家养女儿!
容国公府知道这件事,怕是要炸了吧?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帝城都要炸了吧。
“休要胡说!”司云朗的脸色红了又白,任由他定力再好,这种事情白捅了出来,他也是要慌的,但对着容晴这一张与廖竹音相似的脸,他却又说不出‘你父亲是容亭,我不是你父亲’这种话。
这个女儿,自出生起,他就没有好好看过,便是前面见过一两面,可也是在他没有记忆的时候,匆匆一眼。
这还是他头一次认真地看她。
长得和她母亲真像啊!
只是可惜,他这辈子都不能认她的。
景阳侯夫人见司云朗看着容晴不吭声了,当下也急了:“你父亲是容亭,你母亲魔障了胡言乱语,你勿要听她的。”
这三言两语的就将这事情原因归于‘廖竹音想男人想得疯了胡言乱语’。
“你母亲那个人帝城谁人不知,为了一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小姑娘,我劝你别和你母亲学,到处乱认父亲。”
“来人,还不将人给我赶出去!”
楼氏突然开口提醒道:“婆母,这里是北亭侯府呢。”这是北亭侯府,可不是景阳侯府,不是您发号施令的地方。
景阳侯夫人看向北亭侯夫人,只见北亭侯夫人脸色也不好,这会儿沉着脸不说话。
原本将女儿许给司云朗,已经被不少人笑话了,若是司云朗再闹出与前未婚妻早有苟且并有一女的事情,那不是为这桩亲事再添不少笑柄。
真的是要气死了!
“婆母,既然容姑娘已经这样说了,若是不将这事情论道清楚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不管是对咱们景阳侯府还是对大伯都不大好,既然容姑娘已经来了,不如就将这事情给论道清楚吧。”
“论道清楚?这事分明是他们胡说的,有什么好论道的?”景阳侯夫人目光犀利地看向这个儿媳,眼底的怒意显而易见。
以前的景阳侯府婆媳虽然称不上很亲近,但相处得还算是融洽,可自从司云朗回来之后,景阳侯夫人动了将世子之位抢回给亲儿子的念头,婆媳俩连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了。
楼氏温婉地笑了笑:“婆母这么看我做什么?既然是不想论道,那就不论就是了。”
“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容晴见他们这样说,面上也满是慌张,“我母亲没有糊涂,我母亲对父亲一往情深,当年父亲出了事,她也是一度想随着父亲去了,可正是因为有了我,她这才忍耐了下来。”
“世人都觉得我是七月早产所生,可我实实在在是足月生的,父亲,我母亲没有魔障了,我是你亲生女儿啊!”
容晴说着眼泪簌簌而下,非常可怜:“现在容国公府已经将我赶了出来,您可不能不要我啊,您怎么可以娶别人,对得起我母亲对你的深情吗?”
“父亲!父亲!”
司云朗的额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此情此景,他真的是恨不得今生都不曾认识什么廖竹音。
以前的事情是他与廖竹音无缘,二人也都各自婚嫁有儿有女,就当是此生无缘,各自安好就好了,可是她非得为了他和离,为了他将自己置身于这样名声狼藉的地方。
谁人都道廖竹音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对他司云朗一往情深不悔,没有半点对不住他的,他若是不娶她,便是对不起她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