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顾知轩也不知是太过优秀还是太过倒霉了,可能是两者皆有,不管是原主还是他外祖家周家的表妹,更甚至这二房外家孙家的表妹,都想嫁给他。
周家姑娘名唤周木琴,与顾幽同年,今年已经十七了,却一直不肯嫁人,一心想着要嫁给顾知轩。
周家家境实在是一般,也就是因为周氏嫁入长宁侯府,长宁侯又对周家感恩,这些年对周家多为扶持,周家才攒了一些轻薄的家底,在帝城生存下去。
周木琴如此执着于顾知轩,其中一个是因为他足够优秀俊美,另一个则是因为在周家所能认识的范围之内,唯有顾知轩身份尊贵,乃是侯府世子,是能与她相配之人跳起来都够不着的高度。
周木琴也一心想要效仿她姑姑,飞上枝头,成为一位侯夫人。
不过周木琴便是有这个心却也没有这个机会,因为连周氏都不同意这门亲事。
周氏也不是不在乎娘家的人,可她更在乎长宁侯,在乎她的亲儿子,也在乎长宁侯府,她更想让顾知轩娶一位高门嫡女回来。
她出身低微,这些年管理侯府小心谨慎,也努力汲汲营营,虽然不至于闹出丢人的事情来,但有时候总有些力有不足,需要江氏出面才能将事情办妥。
如此,她更希望她的儿媳是一位高门贵女,像是她的亲女顾幽一样,端庄贵气,立得住,管得住,人脉宽广,以求长宁侯府百年安好。
周木琴不是她心中的人选,甚至因为周木琴为了嫁给顾知轩一直未嫁,周氏颇有微辞。
周木琴这会儿也在屋子里,听见孙婷儿口口声声世子表哥,脸色很不好看,于是便道:“虽说表哥确实不错,可孙姑娘也不能如此诋毁谢公子,若是让人听见了,怕是不太好。”
孙家的姑娘可能一脉相传了孙氏的蠢,她闻言冷哼一声:“这都是事实,难不成还不让人说了,那谢家......”
正在此时,谢宜笑走到门口,边上的人见了,忙是扯了孙婷儿一下,怕是她再说下去。
孙婷儿为此还非常不满:“你拉我做什么,难不成还不让人说了,那谢怀瑾本来就不如世子表哥,便是当年侯爷和谢五爷,也是谢五爷不如侯爷落了下乘,如此不是显而易见。”
边上的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有人小声道:“谢十三来了,你快别说了。”
“什么谢十三......”孙婷儿抬眼看去,正好见到谢宜笑等人站在门口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还似笑非笑,当下整个人都僵了。
谢宜笑挑眉一笑:“说什么呢,继续说着,我在这里听着呢。”
若仅仅是议论谢瑾也就罢了,毕竟大家也都在说,有人说顾知轩不如谢瑾,也有人说谢瑾不如顾知轩,虽然站顾知轩被谢家人当场逮住,有些尴尬,但也不至于能如何。
但你将人家亲爹拿出来说事,还说他不如旁人,被人家当场逮住了,这可不好收场了。
第76章 这样蠢,怕不是孙家代代相传的
孙婷儿当下脸色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谢宜笑看着她,又道:“说啊,怎么就不说了?”
孙婷儿手脚僵硬,脸色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边上的人见此,忙是打圆场:“宜笑你来了,快过来坐吧。”
“你别和她一番计较,她也不是故意的,孙姑娘,快和谢姑娘道个歉。”
“可不是,孙姑娘,快些道个歉。”
孙婷儿瞪了谢宜笑一眼,却咬唇不肯低头道歉。
谢宜笑道:“孙姑娘算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议论我父亲,我父亲再怎么比不上别人,也是堂堂探花郎,陛下御笔钦点的,也是堂堂谢家谢五爷。”
“敢问孙家是什么身份家族,族中可是出了哪一位能人,竟然能让孙姑娘自视如此至高,竟然敢议论探花郎不如人。”
谢宜笑既然是当了这个身份,除了不可能和原主一样去喜欢顾知轩,其他的好的坏的,也一概是照单全收,将自己当成原主。
长辈,她会去孝顺,家族父母的颜面她也会去维护。
孙婷儿如此说她父亲,她自然是容不得的。
“不过...今日是二表姐出嫁的日子,我也给二表姐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你便道个歉,说是你自己无知愚昧,胡言乱语,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谢宜笑让孙婷儿道个歉,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在场的人没有人是觉得她做的不对的。
然而孙婷儿却不愿,她豁然站了起来,气得手都在抖:“想要我给你道歉,休想!”
孙婷儿和周木琴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思,或者说是根本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见了面还要斗一斗。
原主同样也喜欢顾知轩,但却是个要脸面的,除了江氏周氏顾幽等人,还有她身边的明心明镜,也只有顾知轩和他的随侍知道了。
顾知轩心疼谢宜笑从小没了父母,对她更为关照疼惜,孙婷儿看在眼中,心中那是万分嫉恨,恨不得以身替之,见了面也要阴阳怪气几句,对她非常不满。
二人素来不和。
如此,更不可能低头道歉了。
“孙姑娘。”江昭灵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今日你是道歉也得道歉,不道歉也得道歉,这里是长宁侯府,不是你们孙家。”
“孙姑娘,道个歉吧,这原本是你不该在先,合该道歉的。”
“就是,今日大喜的日子,可不能闹得不好看。”
“孙姑娘......”
孙婷儿见大家都不站她这边,想要她道歉,心中恼火,她咬了咬唇,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顾湘身上,而后道:
“既然这里是长宁侯府,不是我们孙家,但却也不是文贤侯府,江姑娘一个外人,难不成还做得了长宁侯府的主,在长宁侯府摆主子的谱?”
“这真正长宁侯府的人在这呢,需得问过她如此处理才是,湘表姐,你说我说该道歉呢?还是不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