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赶夜赶,就在鸿韵几乎支撑不住时,终于到达汝宁境内。鸿韵打听到距离汝宁城还有一天的路程,干脆找了间干净的客栈准备歇息两天再走,也可以让三个小家伙缓口气。这一路上鸿韵都担心他们中暑,但他们喝了衣如风配置的药水,虽然瘦了些,可精神头比鸿韵还好。
鸿韵刚刚躺下,就听见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疑惑下,问明了是布丁,也懒得起床,只将被子盖严实,就叫她进来。听见门响,正要问布丁有什么事情,才看见她身后站着朱见泽。
鸿韵狠狠的瞪了布丁一眼,布丁委屈的低下头,给朱见泽倒了一杯水之后,乖巧的出去了。
朱见泽看着床上那个日夜思念的人,心中一阵温暖。
“你怎么在这?”鸿韵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
朱见泽没有回答,走到鸿韵的床边坐下,戏谑道:“天热,小心捂出痱子!”
接着,朱见泽简短的说了一下自己几天前就到了汝宁,并且已经安顿妥当了。其实,何云每天都会飞鸽传书给他,报告鸿韵的一举一动。鸿韵怕热赶路辛苦的事情他自然也就知道了。所以他那边就日夜兼程的赶路,不理会叫苦不迭的莺莺燕燕,沿途的官员接待他也都一概推掉。提前到了汝宁后,他亲自监督宫女太监将鸿韵要住的院子收拾出来,想让鸿韵一到汝宁就有地方落脚。
听了,鸿韵有些感动,“再有两天我就到了,这么大热的天你这么来回奔波小心中了暑气。”
听出鸿韵话中的关心,朱见泽心中像喝了蜜似地,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我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婚礼的具体细节。”
“婚礼?”鸿韵微微吃惊,“什么婚礼?”
“当然是我们的婚礼了。……”
“等等!”鸿韵急忙打断他,“谁说我们要举行婚礼?”
笑话,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周太后还不得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翻出来查?自己可是这几年都经不起她查滴……
朱见泽愣了愣,“我不想委屈你,我不能将你的名字上报宗族,但也不能让你就这样悄悄入府。”
鸿韵挥了挥手,“我不在乎这些。现在不是国丧吗?你这样做只会惹人闲话。再说了,我不想引人注意,万一被人查出我的身份反而不好。”
鸿韵说的这些,朱见泽也考虑过,但如果不能给鸿韵一个名分,心中总觉的不安。这和以前又有什么分别?鸿韵见朱见泽并没有打消举行婚礼的念头,又劝了一阵,才算是勉强说服了朱见泽。
给鸿韵准备的院子还有些没有修葺妥当,朱见泽不放心,找了个借口又匆匆的赶了回去。临走前留下话说两天后来接鸿韵入城。
第二天用过早点之后,鸿韵将衣如风请的那四个人打发掉了。又找来庆嫂和布丁果冻。来汝宁前,这三人只知道鸿韵是来投奔朱见泽,至于朱见泽的身份,她一个字也没有说。现在马上就要住进王府,也到了该挑明的时候了。
布丁果冻和庆嫂见鸿韵神色严肃,也知道她是有话要说,都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着。
“想必你们都在猜想那位‘舅少爷’的身份,今天我就给你们说过明白。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们听了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鸿韵见三人齐声应了,才继续道,“他的真名我也不说了,他就是新近就藩汝宁的崇王。”
三人听了,都惊诧的抬眼看着鸿韵,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们都知道这位‘舅少爷’身份尊贵,可从来没有想过他尊贵自此,竟然是一位王爷!
鸿韵又接着道:“以后你们都随我进王府。进了王府之后,不管是谁问起,都不要说我们在于集的任何事情。这事一定要给我记住了,不然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们!”
庆嫂毕竟年长一些,先两个小丫头反应过来,低声应下了,又嗫喏的道:“只是我们三人,都是粗人,怕会给夫人惹麻烦……王府的规矩又大……还有树丫,难不成也跟我们进府?”
“只要你们守规矩,不要乱说话,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安排,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鸿韵又嘱咐三人了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叫三人下去做事。
三人离开后,鸿韵突然茫然起来,明天就要住进王府了,自己这样做对吗?
果冻趁上茅厕的时候,悄悄的对布丁道:“咱们以后就是王府的人了,真是让人高兴!”
布丁横了她一眼,也低声道:“说定日子还不如从前呢?我听说崇王爷可是有好几个王妃,咱们夫人这样住进去,又没有个名分,只靠王爷的宠爱,能维持多久,男人都是些薄情之人……”
果冻正要反驳,就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咳声,忙回头看,见是庆嫂,才放心下来。庆嫂黑着脸,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然后压低声音恨声道:“我打你们是为你们好!这才过了多久,就将夫人的嘱咐忘了?!你们以为王府时是什么地方?要是你们两人在这样口没遮拦,迟早小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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