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彷徨什么呢?是在害怕有所羁绊?还是在害怕羁绊越来越深,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享受那神往已久的自由?
“品书,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人呢,害怕牵扯上他们而卷入更多的事件,我讨厌政治。”是的我厌恶政治,尤其是这种当权者可以践踏所有生命的政治。
“我也厌恶着,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和水娘和是相似,但是我永远达不到水娘的那种境界,我的心里永远的那么挂念着那个站在政治漩涡中的人。”品书的脸上也是晦暗一片,“水娘于我是个很奇特的存在,就如赌城一般,明明是你招来政治,搭建起的防御高墙,偏偏你站在上面,为沾染一丝一毫的腐败气息,就似有一道墙,牢牢的隔住你和那黑色的势力。”
明明是你招来政治……原来我早已招惹上它。
“品书,想他么?可曾后悔?”心中开朗大半,我竟也忘了我一直站在政治这玩意儿之中,可怕的不是政治,束缚住人心的也不是政治,而是人心,堕落的人心。心依旧,何足惧!
“想!每每午夜梦回,都不禁泪流满面,可是从未后悔,反而甘之如饴。”提起那人,品书身上的光华无人能及,“若没他,也就没有所谓的幸福,人生正是有他的羁绊才算的上正真的完整。”
“是啊,若是没有他人的羁绊,人生多半空缺枯萎的吧。”想着也就笑起来,既然决定了要好好活,那么人生岂能没有羁绊?既然活着,那么就按着自己的意愿,尽情的和他人命运交叠。
起身穿好外衣,转头对品书歉意的笑笑:“我出去一下,你若是有其他的事就等我一会。”
“我也回了,本来就是来看你的,自己多加小心。”看着眼神明朗入月的水娘,品书放下心先一步跨出门,原以为自己多心,毕竟水娘表面上没有泄露丁点情绪,现在到有点庆幸自己来了,原来她也有彷徨,但是,相信自己若是不来,她终也能想通的吧,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楚莫,行风行云现在住在哪里,周边部署如何。”推开他的房门,我直切重点。
楚莫心下有丝诧异,他并不知道浅月真的会来问这个情况,毕竟当初她并没有完全信赖和依靠暮家兄弟,暮家兄弟在浅月心中的分量一直是楚莫心中的不能把握的,所以只是试试,试试看能不能给这个至今毫无弱点的人制造一个弱点。
“不想告诉我么?还是想要什么条件?”我微笑着对着这个窗边独酌的人,“还是没猜到我会来的这么快?”
“我说过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月儿想知道这做什么?救人?”楚莫仰头将杯中酒倒入腹中,将完美的侧脸展现于我。有些许酒顺着他的唇角流出,在月光的折射下泛出炫目的银色光泽,黑衣稍稍敞开几分,露出里面白玉般的肌肤,衣领上的金线透过披散在衣上的发丝间隙闪着流金的光芒,仿佛有生命的在衣服边缘缠绵、延伸。修长有力的指尖灵巧的倒扣过酒杯,杯中最后一滴酒恋恋不舍的从杯沿轻轻滑落,重重的滴在敞露着的胸口,撞出一朵几近完美的酒花,然后依着光华的肌肤慢慢的下滑,直至消融于那片黑色的绸缎之中。楚莫的目光只是盯着掉落那最后一滴酒水的酒杯,光滑的杯沿淡淡的印出他那漂亮的眼眸。黑眸、黑发、黑衣,明明是那么暗的色彩,却散发出一种魅惑人心的耀眼光芒。原来黑色一旦利用到极致,便足以超越一切的绚烂。
“楚莫,你在诱惑我么?”我感叹于他的完美。
“如果我说是呢,月儿接不接受我的邀约?”小巧的酒杯轻轻顶着额角,楚莫回头望向我,不知是因为月色的关系,还是因为饮了酒的关系,眼色朦胧而迷离,让人原为之疯狂。
“月桂的邀约?我可不敢,只能望只能闻不能尝。”我笑着在他对面坐下。
“月桂?什么意思?”
“楚莫知道月桂的花语么?”替自己也找了个杯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