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再次跪拜,
其他几人更是眼色一亮,一同跪下,
“孙儿亦是如此,请太上皇恩准。”
一时间,
殿内安静至极,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殿内摇曳着。
良久,
传来太上皇的笑声,
“道家讲究无为而治,水无常势,自西向东,经久不绝,人伦常在,亦是如此,所谓修道,也算是修得人心,朕自从修道以来,常常有所感悟,今夜你们能来,亦是缘分至此,天也不早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也不等几人什么反应,拿出金箍棒,对着铜钟,又是一声敲响,
“噹”的一声,让夏守忠立刻出声;
“几位世子爷,这边请了。”
几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听出太上皇是允许,还是不允许,怎么就走了,并且,太上皇的人并未亲眼见到,只隔着几个帘子,才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只是看到大帐内里的人影复又躺下,
这算是见到?
还是没见到?
无法,
几位世子,只能不甘心的随着夏公公的身影,走出了长乐宫,
到了殿外,还想再问一些事的时候,夏守忠停下脚步,开了口,
“诸位世子爷,宫里面可不比外面,出了长乐宫之后,勿要停留,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小心为好,可记着了,”
“是,公公,记着了。”
“记着了就好,也不枉杂家这一点心意,走吧。”
即是解释,又似警告,夏守忠复又迈着步子,继续前行,领着路,到了侧门,亲手开了门,让几位世子离去,几人无法,欠了身,依次出了宫门,在门外还未站稳,身后的侧门直接就关上,
让几人好像是做梦一般,也不知在哪里梦游了一圈,
吴王世子周良浩,摇了摇头,好像刚刚醒来一样,
“诸位哥哥,刚刚怎么回事,怎么就出来了呢?”
问的话磕磕巴巴,那副傻样,几人也未理会,倒是陈王世子周运福,对着郑王世子和汉王世子,拱手拜了拜,
“见过两位世兄,刚刚不知两位世兄该如何看?”
“你怎看?”
郑王世子不言语,倒是汉王世子直接回了一句,让周运福嘴上噎了一下,
“弟也没看明白?”
“哈哈,没明白就好,有些事,不明白也是福气,白兄,终日不得见,今个,可是见到世兄的风采,小弟佩服,天不早了,弟先走一步。”
汉王世子周兴山,哈哈一笑,拍了拍周运福的臂膀,一挥手,直接迈步就走,不远处,来接应的人早已经在树下等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迹,
让宋王世子三人看的有些气愤,明显是瞧不起他们,在想和郑王世子套个近乎,谁知一回头,却不见了周正白的影子,明显是三人回头看的时候,人离开的,
“哼,傲的什么劲,他们二人不就是痴长几岁,如此看不起咱们。”
宋王世子周业文,愤恨不以,脸都气白了,没想到一来京城,诸事不顺不说,一个是洛云侯找事,十几万两银子没了,这入了宫,谁也不比谁矮一头,怎么处处拿样,给谁看呢。
吴王世子周良浩,张了张嘴有些苦笑,这一圈下来,只有他看得有些懵,没搞清什么情况,只有陈王世子周运福若有所思,看来太上皇好似是同意了,至于刚刚离去的两位,人家有傲的资本,现如今,只有他陈王府落后了,毕竟仅凭银钱这一块,就比不过,还要靠着他们二人,抱团取暖,这也是他自己刚刚悟出来的,
四下里瞧了瞧,
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影,应该就是他们三人的领路人,事不迟疑,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文兄,浩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快一些离去为好,至于刚刚两位世兄,人家也有傲的资本,郑王府和汉王府,在我等一众王府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能不认。”
听了周运福的劝说,周业文四下瞧瞧,那二人早就不见了踪影,走的比耗子还急,但也知道此地不是叙话的时候,
“听福兄之言,早早离去为好,不过为兄就是气不过,凭咱们三人,哪里会怕了他们,就算是拔尖的,那又怎样,”
一时气话,也让二人颇有些无语,一人一把,拉着周业文就直奔南墙脚走了过去,早有脾气,回去怎么闹都行。
而在北面园的一角,郑王世子周正白,绕过了两棵树,回到了之前的位子,留在那的公公,点下头,问道;
“世子爷可完事了。”
“喏,一切安好,”
“那就随杂家走,回北门。”
老太监点点头,竟然换了一个方向走去,避开了来时的路,另外两位公公,则是在他们二人走后,远远地跟在后面,就这样,不知饶了多少地方,终于,到了熟悉的北宫门,
“世子爷,杂家也老了,能给王爷做事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多余的话你也不要问,带个话回去,长乐宫也不是一直能挂着匾额的,想要有动作就要快,不想要,就安稳的离去,万不可留在原地,切记,老奴就送世子爷到这了,拿着令牌出宫吧。”
郑王世子周正白一脸的震撼,这样看来,眼前的公公是父王的人,本想再问,就被公公拦着,挥了挥手,无奈,周正白躬身一拜,行了大礼,这才转身离去,
出了宫门,按照约定的地点,直接躲了过去,却见一辆马车停在原处,立刻一个闪身,上了马车,随后,马车移动,没入街边巷子当中,不见了踪迹.
“世子,人可见到了?”
问话的自然不是别人,此时的范文海一脸的凝重,有些事,必须先确认,太上皇到底是病的卧床不起,还是另有缘故,倒要摸清楚,以备下一部的行事,
周正白略微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泽,出宫的时候,这才感觉有一丝后怕,更多的是心中的那一股异样,瞧着窗外,渐渐远离的巍峨宫殿,眼神中闪过一丝憧憬,
“老师,人见到,也未见到,”
“嗯?此话怎讲。”
范文海皱着眉,世子话中有话,而且细微之处,竟然感觉和之前来的时候,些许的不同。
“老师,到了内殿,隔着帘子,并未看清太上皇是何摸样,但是那声音做不得假,是太上皇本人,中气十足,而且也并不像外界传言,被当今陛下软禁起来,只是长乐宫,如今都快变成了道观,实为蹊跷,”
周正白现在回想起来,尤为重要的事最后一句话,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也是心有所悟,看来太上皇并不是对外面一无所知啊。
“道观,莫非世子的意思,太上皇竟然修道了,嘶,太上皇最后可有说些什么?”
范文海立刻想到了宁国府的贾家,贾敬一脉,可不就是修道吗,那陛下的意思,是在于勋贵,还是在于贾家之事,追问道;
“老师,太上皇是问了话,弟子并未隐瞒,替父皇求情,想要回京城以尽孝道,但是太上皇却是回了一句话,弟子没听明白?”
“哪句话?”
范文海坐直身子,眼睛炯炯有神,只要太上皇身体无恙,一切安好,那下一部,就能去做了,
“临走的时候,太上皇所言,道家讲究无为而治,水无常势,自西向东,经久不绝,人伦常在,亦是如此,所谓修道,也算是修的人心,朕自从修道以来,常常有所感悟,今夜你们能来,亦是缘分至此,天也不早了,从哪来回哪去吧。”
周正白放慢语气,把原话背了出来,一字不差,却见老师听了之后,露出了笑意,
“世子,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