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的出神,没注意王熙凤和平儿主仆二人的脸色,上了一层红晕,尤其是王熙凤,明明听出侯爷就是敷衍了事,早不找晚不找,偏偏现在就要找贾琏有事了,不就是想知道贾琏在不在府上,也不知是不是侯爷还有其他想法,一想到大嫂子的夜里不堪忍受的叫喊声,心中就是心痒难耐,双腿不自然的夹紧了一些。
平儿更是有些忐忑,万一奶奶也有那意思,晚上侯爷没去大奶奶那,而是来了梨园,那可怎么办,这!
就在二人胡思乱想之际,昭儿从后院跑了过来,回道,
“回奶奶,柳嫂子让人在烧锅了,说是很快就能炒几个热菜,还给侯爷烧了粥,说是夜里寒气大,喝一点暖暖胃。”
这一提醒,倒是让三人都回了神,气氛颇有些尴尬,王熙凤脸色一变,急忙回道,
“行,办的好,必然是要给侯爷烧几个菜的,天寒湿气大,不能吃凉的。”
然后又是笑了一下,看向侯爷,那手还是一直没松开,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是不是蹭到一下柔软,
“侯爷,贾琏前几日还在府上,昨日京营那边来了信,说是要整训各军,尤其是他那个营头的士兵,需要什么阵法的,就带亲兵去了安湖大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确实不方便。”
说完话还小心看了张瑾瑜一眼,最后一句话也是拒绝之意,想来今晚大嫂子一人难道还不够,自己院里人又多,人多眼杂,万一有了,明日里也不知传成啥样了。
张瑾瑜倒是没当一回事,听到贾琏回了大营,感觉有些不对劲,早不回晚不回,这时候京营整训,难道王子腾看出点眉目了,还是那王姓的粮商真是王家的人,这是接到了密信了。
不过,还是要提醒一下,看着眼前明媚的身影,心里一热,今晚月色皎洁,人还是美的。
“那等琏二哥回来再说吧,不过凤姐也要注意下,万一京营要是有了动静,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我先去西院了,凤姐自便。”
说完话就要走,自己可是饿着肚子呢。
可是王熙凤听到了不对劲,什么叫早做准备,难道在京营还能出什么事不成,看见人已经走了,急忙快步追了上去,拉住侯爷的胳膊,哪知道一着急人就扑了上去,整个人投怀送抱一样靠着一半身子,张瑾瑜也有些傻眼,确实够大。
王熙凤红了脸,急忙后退一步,忍着羞意问道,
“侯爷,别急着走啊,话还没说完,刚刚所言是何意,难道京营还能去打仗?”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去打仗,只是要万事小心一些,别在演武场上一样,胡乱冲杀,行了,到时候再说。”
张瑾瑜不再拖延,抬腿就走了,王熙凤听了一头雾水,心中有些不安,看着人走远后,吩咐道,
“平儿,跟上,昭儿,带人去后厨,把菜端过去,再拿一壶酒。”
“是,奶奶。”
说完话也上了小路,然后主仆二人的身影也随之隐没。
大内,
宫城,养心殿。
戴权拿着送来的密信,神色阴沉的带着内侍到了殿前的院子,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屋内灯火通明,皇爷必然还没有入睡,只是这么大的事,该如何去说。
身后跟随的小云子,轻轻喊了一声,
“干爹,您没事吧?”
“嗯,杂家没事,今日的事怕是难了,京南那边,杂家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隐约感觉有些阴谋在里面,可就是想不起来哪里有些不对劲,还有内阁,是个大问题啊。”
戴权细细回想,一直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身边伺候的小云子,出声安慰道,
“干爹,事在人为,刚刚儿子也听了,明面上的安排没有疏漏,顾将军也是一位悍将,手下又有三万精锐,必然能大破贼军,镇压乱民,等几日必然有消息传过来。”
刚想抬脚的戴权,猛然放下脚步,是了,都感觉安排的合理,都感觉能胜,可恰恰如此,才觉得不对劲,这是谁安排好的呢,只有一人,江南布政史于仁则,他想干什么。
“走,进去面圣,不要擅自多话。”
“明白,干爹。”
二人进了养心殿,
小心的挪动脚步,到了书房门前,戴权看了小云子一眼,后者会意,停住脚步守在入口处。
而后,
戴权只身一人轻轻推了门,慢慢抬腿入去去,只见明黄的的火光下,书房内,武皇周世宏端坐在书案后面,拿着朱笔还在批红,堂下有四位内侍垂手而立,低眉垂首,身边伺候,窗户东侧的香炉还飘出淡淡青烟,四周的宫灯早已点燃。
戴权小心的走到书桌前,拿着拂尘也立在那不言语,仅一会的功夫,武皇就批改了好几份奏折,其中还有一奏折是江南金陵知府贾雨村呈上的,说是金陵的上好农田已经改稻种桑了,开垦的田亩也仅仅是补上了缺额,所以今年的粮食产量并未增加。
一见着此处,武皇面色有些不愉快。
这点事都处理不好,粮食未增加,那么其他地方更是不可能再增加了,武皇周世宏心中有些烦闷,把奏折扔了出去,
“戴权,你说说,你内务府那些布庄,从江南那边收的丝绸,可有在增加银子。”
刚刚的事,戴权自然是看在眼里,回道,
“回陛下,江南生丝一块,下面的人来报,说是生丝增产,织造局那边丝绸必然也是增长,预计今年的银子将要翻一倍,改田置桑还是有效果的。”
“嗯,此事朕是答应了,可是没让把那些良田给改了,粮食收成必须要保证,伱回去替朕下个密令,告诉江南各知府,要是江南田亩收成少于去年,谁少了,就滚回家抱孩子去。”
武皇显然有了温怒,这些地方官吏,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那些银子是要挣,可是更多的是要保证粮食产量,中州还有边军的消耗,都在江南,如果有了缺额,很多事就难办了。
戴权见此,急忙应道,
“是,陛下,老奴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