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独特,回味悠长,能把豆腐做成如此境界,也算是名厨了,庄大人这厨子是哪里人士。”
庄大人没有说话,反而是立在一旁的管家行了一礼,
“侯爷客气了,客气了,厨子是地道的江南人士,可是此道菜的做法是庄大人从书中悟出来的,然后每次有贵客上门才会做出这道菜一起品尝。”
“哦,本侯今日可是有口福了,敢问这道菜做法是如何的不同?”
张瑾瑜嘴上虽然夸赞,可是心底暗笑,还从书中悟出来的做法,简直可笑,老子还从书中拿出银票呢,
管家拱手又是施了一礼,笑吟吟说道;
“侯爷,这豆腐是江南特有的白玉豆腐,用镜湖的水净过之后,然后两面去皮,每一块切成八小块,晾干,用猪油在锅中热灼,略洒盐,翻身后在入药酒一大杯,大虾米二九一十八个,再用秋油小杯滚一回,加一撮再滚一回,细葱半寸许,切一百零八段,后缓缓地起锅,这才是地道的美食。”
张瑾瑜听身边的管家那种抑扬顿挫的介绍,不由得拿着筷子又是夹了一块内豆腐,往嘴中送去,好似是更好吃了,只是再好吃还是一股豆腐味道,这一老狐狸带着另一个打掩护的,也不知在打什么哑谜呢。
“嗯,果然是美味啊,只是,本侯觉得,再怎么好吃,也还是一个豆腐罢了,万变不离其宗,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庄大人,您说呢。”
“哈哈,好,好一个洛云侯,说的一点都不差,这道菜主料就是豆腐,再怎么换个样,还是一叠豆腐钱,寻常百姓都能吃的起,那上第二道菜,请侯爷品鉴品鉴,这道菜不是烧烤,胜似烧烤啊。”
庄大人也不急,拍了拍手,自由下人端来另一道菜,仆人恭敬的端着盘子放在了桌子上,张瑾瑜扫了一眼,只见端上来的是一叠金黄的肉片,还有小葱和一碗酱料,这不就是蓝星吃的烤鸭那种法子嘛,张瑾瑜不动声色的问道;
“庄大人,这道菜又有什么说法?”
庄大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先拿起筷子,把葱段和肉一起夹起来,放入酱料沾了一下,然后一口含入,满嘴吞下,好似升仙了一样。
而旁边的管家随即给自己老爷满上一杯水,回过头继续介绍道;
“侯爷,您尝尝,这是鹿肉做的,取梅鹿大腿右侧的一块大肉,用木火烧糊一层,刀在刮一层,边刮边洗,把不净的东西全洗掉,在用镜湖的水烧开浸透,捞出来以后,用秘制的香料和清酒再次浸麻,上蒸笼蒸八成熟,取出晾干,敲门是往肉皮上抹一层醋,抹匀之后在放锅里炸至金黄捞出,最后加入江南的甜面酱,和小葱段,这滋味可是一绝啊。”
是好吃,尤其是这鹿肉还有嚼劲,香酥可口,是一道好菜,这一叠鹿肉就是普通大户也不能经常吃得起,
“果然不同凡,这道菜确实上了档次,庄大人着实是用心了,一盘豆腐,一叠鹿肉,一个天,一个地方,相差天壤之别,庄大人今日意欲何为啊。”
张瑾瑜放下筷子,看着两盘菜意有所指的问道,庄大人好似等到了时候,往前坐进了一些,
“侯爷,您来一趟江南,可谓是收获满满,银子可没少拿,金陵城你是收了苏家,苏州抄了鲍家,扬州更不用说,据老夫所知,您在那杀得人头滚滚,抄家更是掘地三尺,把扬州搜刮了一遍,侯爷是不是关外缺银子缺的厉害?”
“哦?没想到庄大人对本侯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银子是拿了一些,谁还嫌银子多呢,至于关外就不劳庄大人费心了。”
张瑾瑜眯着眼看了过去,眼前的老小子难道是看上了这些银子,还是提到了关外,可是注意到了什么。
“哎,侯爷误会了,那些银子不值得一提,侯爷拿走就当是他们的福气,本官就是想问问侯爷,关外苦寒,虽然地大物博,可是侯爷收的税不见得有多少,所以想给侯爷增加的银子,和侯爷做个生意,到那时,这些银子只不过是零头罢了,就像这两道菜,对于寻常百姓不可高攀,可是对于有些人不过是寻常点心罢了。”
庄守治说话间用手点着桌面,好似算计此事必然洛云侯会答应,关外这个月在江南各地采买大量的物资,向北起运,还有北静王水溶,甄家的船只也是一艘艘往边关运去,手下的人每日都记录各地的货运。
所以北地有实力的只此两家,只是北静王水溶有了甄家,哪里还能容得下他人,所以今日,和洛云侯相谈,必然会应予。
“庄大人所言说到本侯心里去了,关外苦寒,外族频频入侵,地广人稀,然则北地物产丰富,不说别的,人参,鹿茸罕见的药材和皮毛多不胜数,只是多年来战乱频繁,贪官污吏横行,税收几乎没有结余,就连官员的俸禄都无以为继,敢问老大人有何办法教本侯,银子从何而来?”
张瑾瑜紧紧盯着庄守治的眼睛,实则是起了兴趣,能把明面税收的银子涨上去,那不管什么生意或者办法都可试一试,关外只要补足了这一点,关内就无从节制了,到时候才真的是羽翼丰满,就像西王宫泽一样,听调不听宣朝廷也无可奈何。
庄大人展颜一笑,呷了一口香茗,笑道;
“侯爷,别急啊,好事不怕多磨,侯爷需要给老夫一个准话,要是真行,侯爷您可不能吃独食啊,老朽不才,想直接入股搭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