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道:“织厂都交给六叔那边了,火器营那边豹子也琢磨的差不多,童兵那里侯晓明能担的差不多……”
织厂那边本就是马寨主做主弄得,霍宝参合一把,不过是“流水线”的统筹设计。
倒是火器营的筹备,从无到有,还要保密条例与安保,颇为复杂,很是费心。
说起火器营,少不得提及霍豹。
“豹子出息,老虎当用了,以后跟着驹子也能立起来……石头也终于有些样子,就是不知你二哥如何了。”霍五带了几分后悔道。
霍顺五月出发去辽阳,至今半年过去,没有音讯,生死未卜。
九月初曾派了人手过去探查,只是辽阳距离淮南太远,还没有消息回来。
霍大伯花甲之年,儿孙凋零,只剩下这一子一孙,要是有个闪失,怕是熬不住。
霍宝想到霍大伯,却是一言难尽,忍不住抱怨道:“大伯是不是老糊涂了?”
去年南山村时疫,死了大半村民,包括徒氏,也包括霍大伯的老妻。
霍五这边悄悄烧了周年,就是怕人盯着提续娶之事啰嗦。
霍大伯那边,却是真生出续娶的心思。
实际上,他今年六月已经在滨江纳妾,身边不差人服侍。
按理来说霍大伯续不续娶,不与霍五父子相干。
可在外人眼中,霍大伯与霍五一爷公孙,同祖的叔伯兄弟,是霍氏宗亲中最近一支。
霍大伯的填房,就是霍五的堂嫂,霍宝的堂伯母。
不过他真要续娶,影响最大的不是霍家父子,反而是霍顺叔侄,立时多了一个活祖宗。
毕竟这宗亲也只是宗亲,自家人又不同。
霍顺多个比自己还小的继母,霍磊则会多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继祖母。
日后就算霍大伯西去,霍家长房也要供一个祖宗在。
霍五揉着额头道:“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可也不能生拦着……越老越胆小,你大伯是怕,万一你二哥与石头有个不妥当,长房断了血脉……”
嗯?是为了求子?
“纳妾不成么?作甚提到续娶上?”
霍宝不解道。
霍大伯如今只是富贵闲人,可他是霍太尉的堂兄,只这一条身份就抬起来。
霍五脸色一言难尽。
说起来霍大伯早惦记霍家血脉单薄之事,早惦记劝霍五纳妾求子,只等着徒氏周年呢。
霍五被念叨的不耐烦,就说了自己早年在外纳妾求子不得之事。
当年娶徒氏,也是因找人看过,说徒氏肖母,宜子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