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逢临战,邓健亦是指点一二,使得马驹子受益匪浅。
霍宝没注意马驹子的担心,心情很沉重。
他知晓自己卑劣。
可这里是金陵,之前的州府都不同。
自从滁州军进永阳,兵力上就占了绝对优势,不怕地方异动。
等到打和州,也是第一轮扩兵后,到了庐州,又有巢湖水师为内应。
金陵,八万户,四十多万人。
滁州军主力都拉过来,也占不了什么优势。
没有时间慢慢经营,就要绝对的震慑。
守军、官员,这些清扫干净,才能留下个好规划的金陵。
霍五这个滁州军之主不能如此行事,坏了名声,百姓难以归心。
霍宝这个继承人也不能表现的绝对狠辣的一面,否则容易让诸将军忌惮。
其他人分量不够,真要坏了名声,日后举步维艰。
最适合的人选,只有邓健。
滁州军二号人物,战功显赫,固然行事有瑕疵,也是过不掩功。
屠杀持续了半个时辰,金陵大营的砍杀声才渐熄。
“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霍宝与马驹子对视一样,都带了凝重,望向南边。
百十来骑转眼而至。
“吁!”
为首那人看到霍宝、马驹子等人,连忙勒住缰绳。
霍宝忙上前几步,牵了马缰:“爹……”
来人正是霍五,他身后随之下马的就是冯和尚、牛清等人。
霍宝倒是并不意外。
正如他想的,霍五既安排儿子今日至金陵,怎么放心明日再过来?
他们这一路两万人马,分了三千在大胜关,分了五千往江宁县去,剩下一万多人往金陵来。
一路急行军,总算是日暮赶到金陵。
史今的人往城南送信,正好与霍五一行对上。
霍五听闻儿子攻北城的金陵大营,哪里放心,疾驰而来。霍五拍了怕儿子肩膀,松了一口气。
马驹子也上前来。
霍五皱眉道:“秣陵关比大胜关还远三十里,百里路程,即日而至,还不休整就进城,这实是太险了!”
这是疲惫之军,就是胜了,伤亡也不会少。
马驹子连忙道:“五伯放心,昨天下午就出来了,昨晚宿在方山,并不是今早出来!”
方山,在秣陵关与金陵城之间,距离金陵城六十多里地。
霍五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奇道:“怎么就你一人?你叔爷同伯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