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帅等人长途跋涉而来,到了县衙下去梳洗。
霍宝也终于得空与水进、银将军单独说话。
“没等到嘉山,就听闻官兵屠城……”
银将军带了杀意:“如此邪魔,正是我等当铲除之列,我便继续往嘉山去了……正好赶上柳元帅剿杀嘉山官兵,随后又来了水将军……水将军建议合兵一处,我们就往安定来……”
“我也听了嘉山被屠的消息,担心他们会乘胜南下,就过去了!”
水进道。
霍宝明白,水进不放心的还是自己。
只是屠城的官兵,尚未体会胜利的滋味,就反遭杀戮,还真是老天有眼。
他想起不解之处:“水大哥,可知亳州怎么这么快就失了?八万官兵来亳州剿匪,三县之地就要分下来小两万人。剩下六万人多人围亳州,亳州里头是有五万多兵马。只要朝廷没有援军,亳州城守几个月当没问题啊!”
今天是八月二十八,不知老爹他们拿没拿下来和州。
这个时候亳州军主力南下,还真是添乱。
水进面色古怪:“官兵撤了!”
啊?
霍宝惊诧:“是那个孙元帅?”
水进点点头:“官兵受了朝廷诏令撤了……孙帅当晚率众围了柳元帅驻地,挟持了柳帅家眷,要不是三爷找机会反挟持孙帅,叫开了城门,也不能平平安安撤下来!”
霍宝无语。
就算孙元帅兵卒比柳元帅多,可不到两倍,并不算太悬殊的比例,这样围剿,怎么就能确保能围住?
偏生还围住了,还精准的抓了家眷。
不用说,这里有内鬼。
想着柳元帅之前的神情,霍宝道:“内鬼,是……那两位?”
水进长吁了口气:“是柳大爷……不忿柳帅提拔三爷为督军,叫孙帅的人劫持小韩夫人母女,想要给三爷一个教训……却是引狼入室,连带着韩夫人婆媳儿孙都被抓了,若没有三爷,真是想也不敢想……”
“那位如今呢?”
“自作孽、不可活……混乱中,不知被谁捅了一刀!”
“……”
两人对视一眼,都带了担忧。
徒三处境不妙啊!
恩大成仇!
迁怒!
能护着众人周全,做什么救不了柳大?
柳元帅老来丧子,说不得不仅不会感激徒三的救命之恩,还要迁怒怨恨。只是眼下不是操心徒三处境的时候。
“我安排人往滁州送信了,让六爷早做准备!”水进小声道。
霍宝闻言,心下稍安。
自己那位六叔,是个能让人放心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