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面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
他对邓老爷点点头,翻身上马,勒缰绳寻水进、牛清去了。
霍五、邓健嫌马车憋闷,都是骑马。
两人都惦记孩子,眼神不由自主地寻摸过来,正好将这小儿女的互动看在眼中。
霍五想开了,笑眯眯的。
儿子长得好,秀秀丫头也不赖,以后真的生四个娃娃,围着自己叫爷爷,那真是想想都美得不行不行。
邓健却是瞪着霍宝,脸上挂霜。
这就是养女儿的悲哀了,之前瞧着霍宝多顺眼,眼下就有多碍眼。
嬉皮笑脸,失了尊重!
油嘴滑舌,就会糊弄小姑娘!
巴结卖乖,倒会哄老头!
哼!
那爪子往哪里摸?!
书都读的狗肚子里去了?
邓健摸着腰间玄铁锏,对着霍宝眯了眯眼。
第一式学的差不多了,也该开始第二式。
正头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浩浩荡荡,三千多号人,出发前往州府。
“再没想还有这气派的时候!”
水进高坐在马上,唏嘘不已:“当初我们从亳州出来,同丧家之犬模样,光着腿走回来的,一顿饱、一顿饥,跟叫花子没啥差了!”
霍宝想起初见徒三、水进众人时,可不是个个狼狈,要不然也不会被山寨探子当成是进山的流寇。
“水大哥家在曲北,又不远,有空倒是可以回去看看!”
“爹娘都没了,家也不成家了!”水进叹气道:“等各处都太平些,我再回去给二老烧香。”
霍宝不知如何劝慰,去年那场旱灾没饿死多少人,可那场要命的时疫却是使得人口锐减大半。
太可怕了!
富贵权势,都要为生命让道。
再折腾出花来,一场感冒扛不住,也是一场空。
这身体锻炼还在放在头里,老爹那里也得看着,该精心保养起来。
找机会还是寻访个名医,这个时候多个靠谱的大夫,可以保命。
曲阳县到州府永阳有五十里,中间是南北官道相通如今夏耕时节,城郊路上道路两侧有农人,远远见到大军过境,开始还慌慌张张。
等看清楚是白衫军,农人就陆续从躲避处出来。
“是佛军?”
“佛军占了整个滁州!”
“村里贴告示了,佛军免了农税!”
“还开水渠,也给赊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