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没有师父对他的谆谆教诲;今生,也不会有这贴膏药黏上他。
是以,他对师父是满心的感激,满怀的崇拜,满腔的敬畏。可是,师父他老人家毕竟是严厉异常的,让他不敢随意亲近。那时,他练习唱功从来都是起早贪黑,也没少挨师父的棍子,疼啊!
这两辈子下来,也只有眼跟前儿的这贴膏药,让贾小环能肆意妄为、胡作非为、任性乱为。几年的相处下来,早有一份情义放在贾小环的心底,让他将膏药伯伯当成是……慈父?
“唉……”宇文熙低叹一声,轻拍了拍贾小环的背,将人儿搂在怀里,“傻小子,伯伯不指望你有多出人头地,只盼着宝宝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地过此一生。”
是啊,一生!有彼此陪伴的一生!
……
贾小环没叫娘亲赶着回来,毕竟六、七月的天气实在太热,这个时候启程赶路简直是要人命。他舍得这么□□那赵全,却舍不得让娘亲这样受罪。是以,赵夫人等一直到了十月中,方才回到京中。
赵府中,赵全同赵夫人对坐在上房里。只听外面一声“少爷回来了”的禀报,他的面色便一紧,整个人瞬间就紧绷起来,眼睛不自主地看向对面的心上人。
他手指僵硬地理了理衣襟,咽了咽干涩地喉咙,道:“姼儿,你看看我,我的衣着什么的,可有不妥之处,会不会惹得环儿不喜?还有,还有那见面礼,可会合他心意?啊,对了……”只是一刻之间,赵全的脑子里似产生了无数的问题。
“哎呀,行了,行了,你这样就好得很,好得很了。”赵夫人本也是心思不宁的,此时被这男人一惊动,就更是眼皮子直跳,旋即没好气地嗔道:“我跟你说啊,等会儿可别乱说话,环儿那小子心思沉得很,惹着他了可会给你记一笔。”
“嗯,嗯,嗯……”赵全忙不迭地答应着,连忙坐了端正,又觉得不妥站了起来,想要来回踱两步缓缓神,又被赵夫人嫌烦拉住了,简直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自打原配病逝,赵全已经单身十来年,原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孤独终身了。但却没想到,只因圣上派了一桩差事,他便找到了想要共度余生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曾与人为妾,这个女人还有儿女。
今天,是他同姼儿之子第一次见面,那个名叫贾环的少年,深得当今圣上宠爱的少年,乃是姼儿的命根子。却不知道,那孩子对他跟姼儿的事,是如何的看法,对他这个未来的父亲可还满意。
一听说娘亲回来了,贾小环便脚不沾地地回了家,连正当值的差事也撂下不管。宇文熙政事繁忙没空跟去,只好摇摇头向李庸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去随机应变。李庸然不敢怠慢,向主子爷行个李便紧跟着贾小环出了宫。
赵府里,贾小环快步往正堂上房里走,随手将问安的彩霞等打发开,径自掀帘就进了屋里。一抬眼,他便看见拉拉扯扯的两个人,登时就黑了小脸儿。
这是干啥呢!?明明都听见他回来了,这俩人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专门弄给他看的不成?!
“啊,环儿回来了,快,快来坐,让娘好好瞧瞧,呵呵、呵呵……”赵夫人被黑着脸闯进来的儿子唬了一跳,针扎了般将赵全的手丢开,跳着脚蹦开了老远。她暗自瞪一眼傻了的男人,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