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这回,他没再叫贾元春拉扯住,利索地快步走远了。
荣国府的事情,甚至是整个贾家的事情,他贾环都不愿意掺和。
将咬牙切齿唤着他的贾元春抛到身后,贾小环在心里逮着膏药伯伯捶了一顿。小爷他不就是几天不在家嘛,那贴膏药弄出事儿来都不跟他说一声,简直不成体统。
不过后.宫省亲这等事,贾小环并未放在心上,这都跟他关系不大,他又不是膏药的后.宫。心中只略忿忿于宇文熙的不吭声,环小爷就将这事跟贾元春一样,一起抛到了脑后。
只回赵府看了一眼娘亲,贾小环就回了皇宫,去跟宇文熙以及当朝几位名将讨论操练之术。
当年,师父只跟他说了个大概,还因着他好奇地追问,给留下了几张图纸。是以贾小环也只是知道个皮毛,但好在宇文熙等都是精通练兵之道的,有了那么点滴地启发,很快便琢磨研究出章程来。
因为接下来的操练需要各种工具,在皇宫之中就摆弄不开了,于是一行人便转战了京营。这一回,就连宇文熙也亲自摆驾前往,充分表明了他对少年团下面操练的重视。
将军们都很兴奋,深觉自家得了不传之秘的锻体术,少年们可就遭了殃。贾小环站在京营的操练场上,看着周围兴冲冲的少年们默然不语,心里面直摇头。
这些娃们,还是天真啊!
贾小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至少他的四肢都是肿的,有一阵子神智都是懵的。他已经开始后悔了,明明听师父说过,这种操练太过艰苦,非凡人能够承受;明明膏药都不舍得他了,他就不该来受这个罪啊。
刚操练完,贾小环正在被抬回住宿营帐,因为身体已经完全不会动了。在他的身边,还有许多被抬着的同伴们,各个都是被这操练折磨得……欲仙欲死?痛不欲生?深恶痛绝?
“环啊,你老实跟我说,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宇文玑就在贾小环旁边,他亦是满身惨状地被抬着,此时扯着嗓子喊道:“实话,我要听实话。”
他这一问,不知代表了多少少年的心声,一个个俱都眼巴巴地看向贾小环。他们可都听说了,就是这倒霉孩子,让他们身陷如此苦难之中啊。
“呵呵……”众目睽睽之下,贾小环微阖着眼睛,颇有些生无可恋地吐出两个字,“还早。”
霎时间,周围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与哀嚎声。他娘.的,没法儿活了啊!
少年们被送回营帐休养,并不知道宇文熙正站在不远处的山岗上,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皆看在眼中。听见那些哀嚎声的时候,宇文熙还笑着摇头。
在他的身边,李庸然亦笑着道:“主子爷,环小爷的法子还真管用,皇子们比往常可亲近多了。我方才还瞧见,最后跑步的时候,二皇子和三皇子还互相扶持了呢。”
这两位小爷,自打十岁之后,怕就没有互帮互助过,遇上事儿不互相咬两口都是好的。
“哼,那两个孽障,不过是怕被对方拖累罢了。”宇文熙嘴上虽然斥着儿子,但心里显然是欣慰的,眼神里的笑意非常明显,“去把环儿带来,这些日子他可是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