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可是出了什么事?”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就坐在贾小环旁边,此时微微靠过身去,满是关切地问道:“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莫不是身体有什么异样?”
说话的乃是皇三子宇文玑,贾小环懒洋洋地瞥过去一眼,心道:还不是你老子折腾人。不过,他并没有搭理这货,只自顾自慢条斯理地收拾书本。
想当年,两人已经有一回浴火同焚的“交情”了,这辈子就不用再旧“情”重燃了。
宇文玑被如此冷待,倒也不觉得有多恼怒,实在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自从贾环进了上书房,就从没理会过他一句话,甭管自己跟他说什么,人家就是一声不吭不搭理他。若这世上就他俩,他肯定得认定这小子是哑巴呢。
最初宇文玑还觉得羞怒难当,想着一个伴读也敢这么冒犯他,怎么得给点颜色看看。当然,那得等到父皇厌弃了这小子,他可不想惹父皇生气。
但是,他素来都喜欢俊秀小童,贾环偏又是个长相再精致不过的了,让他总忍不住上去撩拨。这么一来,被冒犯的回数就多起来,多到了……让他都生不起气来。反倒是每回看见贾环懒洋洋,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小模样儿,宇文玑都不怎么生气,却跟舔了蜜似的。
这种状态若是叫贾小环知道,绝对会啐他一声“贱啊!”
宇文玑是舔了蜜,在他身旁的水溶就面色阴郁了。他同宇文玑交情极深,就宛如手足一般。原本还当对方要为自己出头,却不想这竟是个如此没.种的,对着个小屁孩儿百般讨好不说,连对方的不敬之罪也不敢惩戒。
哼,废物东西!
“小环,你等会儿要做什么,我们一起用午膳,好不好?”这会儿凑到贾小环跟前的,是个同他年岁相当的孩童,脸上是天真腼腆的笑容,“你这边的膳食总是比我的好。”
“好。”贾小环点点头,示意这小孩跟自己走。他是皇七子宇文玸(fú),生母到死都是侍女,可想而知其在宫中的地位。
这个宇文玸跟贾小环也是熟人,当年在忠顺王府有过几面之缘,也曾经在月下刀药相见。贾小环不知道当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并没有查弄清楚的意思,全当哄小孩儿玩了。
路过一位比宇文玑略大些的少年时,宇文玸向着他眨了眨眼睛,对方则是不着痕迹地给了眼神。
少年是皇二子宇文玴(yì),是个颇有孝悌之心的兄长,对宇文玸这弟弟多有爱护。这不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能跟父皇看重的贾环交好,日子定会好过得多呢。
贾小环将之看在眼中,心中暗自感叹着,膏药伯伯的这群儿子们到底还是年少啊,远还没有能把他折磨得焦头烂额的本事。不过,能够见证他们的成长,也是颇为让人期待的,呵呵……
午膳是内侍李轩带人送来的,一行三个内侍,人手一只尺高的食盒。在饭堂里捡了张桌子,李轩将饭菜都摆好了,笑着对贾小环道:“小爷,今儿圣上赐了一道佛跳墙,干爹说是有新鲜鲍鱼,圣上特意让给您送来的呢。”他的干爹就是李庸然。
又是圣上赏赐了御膳下来啊……饭堂中的人不免侧目,看着贾小环就差掏肝挖肺了。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小娃子能让圣上这么惦记着!别的暂且不说,光是每天用膳,就没有一顿忘了赏赐好菜的。
“哎呀,今天真是有口福了。小环,真是谢谢你,有新鲜鲍鱼吃,都是托你的福了。”宇文玸笑眯眯地拍着巴掌,眼巴巴地盯着那道佛跳墙,似是十分嘴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