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亲王,享用的民脂民膏还少么?又有什么理由置身事外?正因指着旁人出力,位高权重者才安享尊荣,百姓逼到苦处无人主张只能求助神佛。”虽有漫天神佛,可毕竟虚妄无凭,如何堵得住这些无路之人。
“二叔此来何意,只为教训父亲么?”胤礽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敢,只是见大哥一味逃避,弃百姓于不顾一时义愤罢了,咱们家老太太吩咐哥儿小姐们出个门还要施舍穷苦人家呢。此次深夜前来,不过是和大哥商量平安州的事,琏儿可愿辛苦一回?”康熙听见更声又起,想起还有正事未完。
“琏儿年纪还小呢,又从来不曾舞刀弄剑的,东府里珍哥儿还稳重些。”
“罢了,上次遣珍哥儿送信,半道就吓晕过去了,恰巧大哥在城外,否则被其他人撞见就是祸事一桩。琏儿素来管家,并未出什么大差错,可见心思缜密行事机变,又是我荣国府嫡系,平安州那帮人鱼龙混杂,若是随便派个人过去岂肯心服。更何况大哥刚才也说了。琏儿身上还有平安州同知的职位呢,不做事却领着俸禄,可不是吃空饷,与蠹虫何异?”康熙直接堵住了季怀远再举荐他人做借口。
“琏儿年纪小,平安州又是一帮武夫,倒不如我去。”季怀远挣扎道。贾琏年纪大,儿子可才十八岁,况且古人成家立业早,多得是十七八岁就扬名立万的,可在后世,三四十岁的人还当自己宝宝呢。再说刀枪无眼,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大哥都近五十的人了,何必来回折腾。琏儿是名正言顺的平安州同知,虽不认真做事,一年也该跑几趟的,否则真是尸位素餐了。”康熙实在是搞不懂了,这大哥长不长脑子,他一个荣国府家主,贸贸然跑去平安州,不惹人疑忌才怪。
“此事我应下了,夜深露重,二叔请回吧。”见季怀远还有点不太甘心,想重新商量人选,胤礽赶紧应下道。皇父言之凿凿不过是想人尽其用而已,老爸却是个实心眼,再争辩下去肯定要吃亏。
“还是琏儿懂事孝顺,大哥也早些歇息。”康熙松了口气道。
几人折腾了一夜,次日醒来后都有些精神不济,老太太吩咐摆了宴席给贾政送别,季怀远领着胤礽和琮哥儿强撑着过去。
“老大这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舒服可要请太医。”老太太瞧见大儿子面色萎靡,破天荒地关心了一句。毕竟再怎么不是也是自己的亲骨肉。想起不知道游魂何处的二儿子,再瞧瞧眼前一身威势的贾政,老太太不知自己心里是喜是忧,盘算着等饯别宴后就着人预备,等端午节好好地做一场法事,替儿子祈福超度。
“多谢老太太关心,不过昨日睡晚了而已,并无大事。”季怀远敷衍着回道。
“怎么一个两个都睡晚了,宝姨娘呢?”原来贾母并不是单纯地关心大儿子。
经老太太这么一提,众人瞧见薛宝钗着一袭粉色衣衫,虽涂脂傅粉,仍旧掩不住面上疲色,双眼红肿,像是大哭过一场。
好端端地,怎么说也算名义上的新婚之夜,薛宝钗有什么可哭的呢,怪不得老太太不喜,这也太煞风景了。
“宝玉,怎么回事,可是你欺负宝姨娘了?”王夫人问了一声,将事情往宝玉身上揽。宝丫头也真是的,再怎么委屈也不能在明面上让大家都瞧见阿,传出去说不准就是自己苛待外甥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