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她也告诉你我以下嫁他人,如今育有一女,孩子还是我和别的男子所生之事?”墨倪撕烂的脸皮,可能是被安甯语不顾她隐私的愤怒。
“在下看来人贵在活的磊落洒脱无怨无悔,对墨姑娘敢爱敢恨的情操深表佩服,并非有人都能如你此等果敢行事随心所欲。”尹川态度谦卑并无架可言。
“尹公子太抬举小女子了,说白了我不过是被人所弃,苟活于人世的女流罢了。”墨倪始终瞪着安甯语,害的一旁的安甯语逐点逐点挪到尹川身后,免得墨倪控制不住扑上来还有人可以挡一下。
“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既然墨姑娘如此坦诚,在下也不愿拐弯抹角。此行的目的是安公子希望将你托付与我照顾,如果姑娘愿意可随我一同回国,在下保证必定会善待你们母女两人。”连站在身后的安甯语也被尹川的直白吓了一跳。
“所以这是安甯语让你这样做的?”
“安公子向来孤傲不屑求人,这次不惜降低身份拜托我帮忙,岂有推脱之理?相信她这样做也是苦无良策,希望你也不要迁怒于她。”尹川继续帮安甯语说情,“由于在下已娶妻成亲,如果墨姑娘不嫌弃可下嫁为妾。你若是不想嫁也可以独处,安公子也在我府附近买了一个宅邸安置你们,方便我可以照应你们。”
“真是荒诞之极,安甯语,你怎么可以这样?”墨倪匆匆离开了厢房。
眼看情况不妙安甯语稍微安抚尹川继续留在客栈等消息,跟着冲出去追墨倪,途中气喘不止体力不支而不得不停了下来,“墨倪,别跑那么快。”本来大病初愈,这么一追顿时头冒冷汗四肢发软摇摇欲坠停了下来喘息。
走在前面的墨倪感觉身后追逐声忽然消失,回过头一看被吓一跳,赶忙折返扶住了安甯语依旧面带怒色说,“难怪最近总觉得你有异与往常,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把我转送给你的朋友,你是不是疯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谁要把你送给人家。我不过是想把你弄出扬州,担心你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不适应才把尹川兄介绍给你认识。刚才你没听到,如果你不想嫁没人要逼你。”安甯语真是跳黄河都觉得洗不清了,没想到尹川和过去一样直来直去。
“谁让你这样做了?”
“对当年的事我有愧于心,若不是我从中作梗你于董明生可能早就双宿双飞,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般下场。我亏欠你的实在太多,让尹川带你走是我目前唯一能弥补的事。望你可以冷静下来认真考虑,切勿浪费了一次可以远离这里的机会。”
“过去的事我都忘了,你又何必在时刻提起?就算当初我真于董郎私奔,结局也未必如人意得幸福,反倒是你让我看清了他的自私和懦弱。今天你又自作多情让人把我带走,难道你不是再次将我推进火坑?”
“我敢用性命担保尹川为人值得信赖,能有他在身边照顾你我也放心让你远去。其实若情非得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要你继续留在安府日后想要逃离更难于登天。现在天赐良机跟他走绝对千载难逢,不要因为恨我而错失离开良机。”
“为何你要擅自做主,何曾你真的为我考虑问我意愿?”
“我问了,不然我岂会有此决心送你们走。过去是我太自私把你留下,才会让大家都如此痛苦,现在我有能力还给你自由,这是我唯一能替你们做的事。”
“胡说八道,你何时何地问过我?”墨倪突然想起了姬舞被责罚的哪一个下雨的夜晚,安甯语似乎有提起过问她是否愿意离开,“但我当时并没有答应要离开。”